一進門,卉奈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風承謹,一下子愣住了。

“雨簫哥哥,你怎麼了?”

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領導者必須要有實力。風承謹想接手,自然要吃點苦頭。

“承謹你沒事吧。”木真也緊跟而來。

“放心,我休息幾天就可以了。”風承謹嘴唇泛白,眼神渙散,但還是注意到了卉奈和木真腰間綁著的黑帶,其他的奴婢也綁了,只不過材質沒有他二人的華麗。他對淳維的風俗習慣瞭解的不多,但知道黑色在淳維很少出現。他剛想開口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打斷了。

“承謹,你安心休息,我和卉奈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兩人退出房間,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

“要告訴他嗎?”卉奈很清楚木真說的是什麼。

“不。若是雨簫哥哥問起來,就說莫白芷早在那日盜馬離去。父王的事就先瞞著。”卉奈深吸一口氣,“還有派人盯著雨簫哥哥,在他傷好之前,不要讓他離開房間。”

卉奈拿出之前她送給赫連著雍的玉佩,淚眼婆娑,“父親,您再也喝不到我為您熬的夜耳粥了。”

卉奈手指在玉佩上摩擦,突然發現不對勁。

“不對,這玉佩有問題,這不是我送給父親的玉佩。”

“怎麼回事?”

“咔嚓——”玉佩被開啟了,“這個玉佩被人動手腳了,趕緊找醫官查一下這些珠子是什麼東西?”

“你懷疑父親的死和這些珠子有關?”

“嗯。”卉奈肯定的點了點頭,還有,“哥哥,不管最後結果和那莫白芷有無干系,她都必須死。”

木真雖然憨,但不傻,他也看出來風承謹很在乎那個莫白芷,要不然他的父親也不會放下尊態,向風承謹要一個側妃的位置,留給他的女兒。

“我明白。”

卉奈感覺肩膀好像千斤重,僵硬地行了個禮。

“阿諾,我們走。”卉奈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走了兩步,並沒有聽到阿諾的腳步聲,“阿諾?”

阿諾好像在想著什麼,手緊抓著衣服。

“阿諾?”卉奈對她還是很有耐心的,畢竟五年的情義擺在那兒呢。

“啊,是,公主。”阿諾回過神來,碎步跟上卉奈。

卉奈回到房間內,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蓮子,和其他的一些材料。這是卉奈給赫連著雍做五哭粥的材料。

五苦粥是淳維的風俗,凡是女兒要出嫁,女兒都會為父親做一碗五哭粥,卉奈知道自己以後一定要嫁給風承謹,所以在遇害前一晚,卉奈做了一碗,讓阿諾給他端了過去。卉奈想讓赫連著雍幫她。這碗粥就是卉奈在向赫連著雍下決心。

可卉奈還是低估了赫連著雍對她的愛。

其實赫連著雍看到她當眾向風承謹提起婚約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在乎風承謹,所以他違背了風承謹母親,也就是他親妹妹的遺言,用極寒令和綺羅軍逼迫風承謹,風承謹對這支隊伍志在必得,只能答應他的要求,承諾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赫連著雍也不強人所難,當即就把極寒令給風承謹了。

赫連著雍問過風承謹:“你是想把位子留給那個姑娘?”

風承謹沒有說話,但能從他的眼裡看出,很複雜,讓人看不透。

“父親,以後再也不能為您研墨了。”卉奈握著蓮子的手放到了胸口上,哭得泣不成聲,給人一種要碎了的感覺。

阿諾站在離卉奈五步遠的地方,看著卉奈,眼裡都是心疼。

卉奈和阿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妹。

“公主,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所有家人都在朔跋王手上,放心,公主,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