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和與李懂趕到公安局時,除了桑春秋、桑冬夏和秦訣,意外的,還有鄭斯傑與唐堂。唐堂看著桑和,立馬甩掉了鄭斯傑的手,奔到了桑和的身邊,她想跟桑和說些什麼,可桑和的關注點根本不在她,直接繞過了唐堂,走向了桑春秋。
"小睦呢?現在有訊息沒?"
桑春秋的眼已經哭紅了,見著桑和的到來,立馬抱住了女兒,伏在她的肩膀上放聲大哭著。
"你爸明明說了讓我看緊小睦,我卻還是把他送到託兒所去了!我有罪啊,要是小睦發生個意外,我也不活了!"
聲音沙啞無力,卻依舊扯著嗓子。
桑和回抱住自己的媽媽,手往媽媽的背上拍了幾下。聽到桑春秋談到她爸爸的時候,心裡已然有了個方向,這事跟她的繼母脫不了干係。但是,她沒有將罪責推給徐玉蓮的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有了武器。
"我爸呢?"桑和抬高了音調,"難不成他兒子被人綁架了,要死了他還不出面!"
桑春秋聽不得桑和說這種晦氣的話,一把推開了桑和,獨自拭淚。秦仲雄不是不出面,是因為他的出面勢必會引起轟動。桑睦是他的兒子,這是個秘密!
"電話號碼給我!我要罵他!"桑和也是氣昏了頭腦了。
桑冬夏趕忙拉住了桑和,訓斥著:"小人家,管那麼多幹嘛?沒看你媽哭成什麼樣了,你爸那裡要是有辦法會不說嗎?人心都是肉長的,別把人想得太壞!"
桑和不贊同桑冬夏的話,聲音的分貝不減,吼著:"舅舅,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心還隔肚皮呢!你知道他肚子裡裝的是什麼黑水!怕是那女人要我弟弟的命,他也是樂意的!"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了桑和的面上,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她的白嫩的臉上應聲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周邊的人皆是身子一縮,退了幾步,不敢去插手別人家的私事。
見桑和的頭一歪,手順勢捂上了自己被扇了耳光的臉上。李懂上來扶住了她的身子。
桑和掙開了李懂的手,目光短暫地空洞後,漸漸轉變為震驚。
桑春秋,她的這個媽媽,居然因為那個拋妻棄子迎娶小三進門的前夫,打了她?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誰能否認她說的話不是事實?
但凡秦仲雄有一點把他們這三個子女當子女的心,那麼,至少他不會袖手旁觀!
"有你這樣罵你爸爸的嗎?"桑冬夏接著訓斥,"你爸爸,他那邊有你哥哥和桑睦的GPS定位,你有嗎?你目前有比GPS定位更容易獲取線索的東西嗎?"
GPS定位?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種小兒科的謊言,這些人都相信...
"我這兒還有GPRS(資料流量)定位呢,你們要嗎?你們敢要嗎?"桑和的臉上是滿滿的嘲諷、輕蔑。
那個自以為身居高位,手握權勢,為所欲為的傢伙,是她桑和的爸爸,這是算是她活了十五年中,最讓她抬不起頭的事。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那是因為她必須睜著眼,必須看到那一個個讓她不開心、不快活的人,一個個掉落地獄深淵,不得輪迴!
"桑和,別鬧了!"秦訣厲聲喊道,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嚴肅無比,"媽說的沒錯,爸現在已經把他那邊檢視桑睦移動的網點給警察傳送過來了。現在鄭局長和一干人在裡面研究分析。並且已經派出了一隊人跟隨著目標移動的方向進行營救。你別在這裡大吵大鬧!有損桑家形象!"
秦訣的這番話,無疑是往桑和的臉上一連甩了幾個耳光。這樣的疼痛感,不比桑春秋的那一個真實的耳光來得弱。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