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睦和闞飛飛的事沒有下落,警察那邊還在奮力偵查。桑春秋因為兒子的失蹤整日以淚洗面,甚至連原本的工作都辭了,天天坐在桑冬夏的家裡,等待著電話。桑和便留在了李懂的家裡。
星期一上課時,班上轉來了個新同學。
坐在了桑和的右手邊,二人隔了條狹窄的走廊。
新同學搬了桌子就走了出去,跟著家長去和老宋交談了。當時正昏昏欲睡的桑和,僅僅看到了對方家長的一角衣服,像是何種制服。
耳邊也嗡嗡響著,是同學們在談論著新同學的話語。
"奧賽一班的遊鷺啊!"
"是不是那個寫作天才啊!"
"長得好清俊啊!"
...
而當桑和完全清醒後,所看見的,正是一位穿著黑色長呢子外套的男孩,坐在位置上敲著藍芽鍵盤。
長短剛好的寸頭,白皙透亮且臉頰泛紅的面板,眉如墨畫、唇紅齒白,再襯上視窗處射進的柔和冬陽,全然的一位清俊帥哥。
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桑和連忙回過頭,看向了李懂的方向。
意外的是,李懂不在。
"他去廁所了。"
耳邊傳來的是男孩子的清亮嗓音,有別於李懂的溫潤嗓音,卻如美妙蕭聲般,格外好聽。
桑和的小臉一紅:"你就是新來的?"
見對方停下了打字的手,頭往她所在的方向偏了幾度,紅潤的唇瓣一抿,露出了個暖笑:"奧賽一班,遊鷺。"
"遊鷺?"桑和也念了唸對方的名字。
"遊戲的遊,'一行白鷺上青天';的'鷺';,是不是很文藝?"那人的笑淡淡的,襯著清俊的臉,煞是好看。
桑和算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仿若從書裡走出來的男子,若是紮上冠子,穿一襲閒散氣的漢服,再配以一把摺扇,風流才子的稱呼也不為過。
一眼看到了對方停在藍芽鍵盤上的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十指自然而然地落在慣用的幾個鍵上,面板下的青筋正微微顫動著。似乎是被凍著了,那雙手竟有些發青發紫。
目光又移上了藍芽鍵盤上放的平板電腦。
似乎是一個文件介面。
"你在寫什麼?"
對方的丹鳳眼瞥了眼平板電腦,道:"賣文為生。"說出這四個字時,那茂密而長的睫毛輕微地顫抖了下,忽而嘆了口氣,淡笑道:"眼下窮困所逼,實在慚愧。"
桑和看著對方那文質彬彬的模樣,即便不能適應,卻也是"哦、哦"地應著。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心裡想著,這位新來的同學,還真是有點個性。
但桑和不看小說,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剛剛的春秋大夢之時,這位名叫遊鷺的同學卻從桌子裡拿出本包裝精美的作品放到了她的桌上。
桑和一驚,看著放在自己桌上的還未拆封的硬殼書本,黑白色調的封面上,清晰的漢字下的作者名字——鹿鼎三。
鹿鼎三?
腦子裡的不由得浮現出那晚在小村莊裡所見到的邋遢男。
隨即又想起李懂說的那句,阿三的活動場所,不是在網咖,那就是在那個小村莊裡。如果說,他們被邋遢男騙了的話,那麼那位邋遢男就是阿三!
"這...這是,你的作品?"桑和的舌頭不由得打了結。
遊鷺臉上的暖笑擴大了幾分:"對啊,打算送給我在這個班裡的第一位朋友。"
"朋友?"桑和更是驚訝。
"不行嗎?"對方的長眉輕輕一挑,眉眼間飄來些許哀愁。
桑和連忙搖手,口齒僵硬地說著:"不,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