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不小了,且沒有什麼文化。"唐晟喃喃著,鬆開了自己抓著大鎖的手。

顧舟行將唐晟的手扯了過來,往自己的身上擦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愛乾淨了?"

唐晟在暗裡翻了白眼:"哪有你不愛乾淨,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抹的。"

"我乾不乾淨無所謂,主要是你要乾淨。"顧舟行說著,放下了他的手:"這鎖上的汽油,你哪知道那壞蛋有沒有下藥?"

聞言,唐晟頓時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盡數冒了出來。他不禁渾身顫抖了幾下,手抓住了顧舟行的手,往剛剛走來的方向折了回去。也許是因為有了第一次實踐,回去的速度倒是比來的速度快了不少。

"李懂,不好,那門是裡面鎖著的,兇手可能還在這個禮堂的角落!"唐晟一邊走一邊說著。

趁著人群的恐慌,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舞臺上的時候,偷偷地將門鎖了,而後自己躲了起來。這一切若非早有預謀,那是不可能完成的。這事情除了"預謀"外,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小禮堂裡愈發的嘈雜,人們漸漸將希望放在了別人身上。

他們在內心祈禱,那些行走在禮堂周圍的人,能注意到這裡的不對勁。

"作案手法算是一樣的嗎?"桑和小聲地問著。

李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大致一樣,但進行的速度,比那一次慢了些。"

"說的好像你參與過我哥哥的那一次一樣。"

"我要是參與了,可能你就真的見不到我了..."李懂忽然笑了一下,"那人暫時不想要我們的命。"

"也許根本就沒打算要你們的命,甚至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命。"唐晟終於走到了李懂的身邊。

桑和不大理解唐晟說這話的意思。

"他要的,是一個說法。"唐晟又說道。

說法?桑和的大腦在這時顯然有些轉不過彎來。

顧舟行便解釋著:"別聽唐晟這麼故作玄虛的話,哪有那樣複雜。不就是秦氏欠了這人什麼,致使出現了'壞人是怎樣煉成';的戲碼。"

這麼一解釋,倒是明白了。秦若彤不是自己消失了,是被人綁架了,連著鄭恩諧也一塊跟著走了。

那如果按照這樣來思考,對方如果想要從秦氏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就不會撕票,秦氏若是心裡有鬼,更不會報警,一來二去,獲救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同樣,對方淋了汽油在門上,被活活燒死的可能性也很大。

"該死的。"桑和罵髒話了。

顧舟行又說:"這禮堂年份還是久遠了一點兒,那門上的栓是很大,但門還是木頭的,如果我們多叫點人,一起去推這個門,是不是容易推了門?"

"這門是往裡開的,我們又在裡面,難得推開。"唐晟又白了這人一眼。

"更說不定,咱們還沒把門推開,那人就在暗處點火了。"桑和附和了一句。

終於,在他們閒扯的時候,禮堂的大門處有了些許動靜。禮堂內的人聽聞到了聲音,皆安靜下來,想知道,這門外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忽地,門外傳來了一個喇叭聲。

"裡面的人,你們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如此的話傳了進來,小禮堂裡等待救援的人們皆開始議論起來,不理解外面的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裡面的人,你們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這樣的話再度重複了一遍。

桑和攥緊了李懂的手,一絲不安的感覺自腳底浮起。

為什麼,明明是來救人的一群人,卻將他們這群等待救援的人,當作了兇手。

只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