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寧劍一和寧骨秋張大了嘴,心中何止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刻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他們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此刻時辰手中的劍,復而抬頭望了一眼劍鬥羅腳下的七殺劍:
長四尺三寸,寬三寸,柄長一尺二寸!
劍身冷冽,即使沒有注入魂力和持有者的意志,亦有著似有似無的殺意環繞著劍身。
不正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七殺劍?!
獨屬於劍鬥羅的七殺劍為何會出現在衛宮士郎的手中……兩人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
尤其是寧劍一,心裡酸溜溜的像是恰了一顆檸檬。
等等,七殺劍獨屬於劍鬥羅……兩人望向劍鬥羅,目光中都摻雜了一絲幽怨以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眾所周知,武魂是一脈相承的。
……
這是怎麼個事兒啊?!
半空中,一直關注著場下比鬥局勢的劍鬥羅此刻也是一臉呆滯,若不是幾十年的養氣功夫,只怕下一刻就是一個踩不穩從七殺劍上掉下去了。
“哈哈哈!!!”
石臺下的骨鬥羅敏銳地察覺到了另一柄七殺劍的氣息,露出了質樸的笑容:
“今天就先訓練到這,你們快些離開演武場,嗯,沒什麼事兒的話,暫時就別回來了。”
這才是幾十年的兄弟嘛!
待演武場的七寶琉璃宗弟子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古榕運起魂力飛到半空,與塵心相對站立,看著劍鬥羅的表情,他消瘦乾癟的臉上滿是玩味。
那眼神彷彿在說:
“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是這樣的劍鬥羅?!是這樣的劍道塵心?!”
古榕語氣揶揄道:
“喂,劍人,那衛宮士郎手上的劍是你的七殺劍吧。”
陷入回憶中的塵心被迫停止追憶,盯著古榕那張寫著“耐人尋味”的樹皮,一臉不悅:
“哼,明知故問。”
“哎,你個老小子,說你是劍人,你還真當賤人是吧。”
骨鬥羅習慣性懟起劍鬥羅:“我剛剛幫你驅散眾弟子,就是為了幫你保留一絲顏面,不領情?好啊,改日我就幫你昭告天下。”
“……你滾一邊去。”
塵心沒好氣地罵道,腦袋一撇,發現不知何時,寧風致抱著女兒寧榮榮也出現在了身邊。
哪怕身為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寧風致有極高的涵養,此刻目光中也多了一絲揶揄和笑意。
那雙常年處事不驚的眼睛彷彿也在說: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劍叔?!”
穿著淺藍色百褶裙,兩個小腳丫不停晃盪的寧榮榮,在百米高空也是一點都不安分。
探著小腦袋看著下方的比鬥,竟一點也不害怕。
還大膽地伸出白皙的小手,指著時辰手中那柄通體澄藍、宛如水晶雕琢般的劍,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
“劍爺爺、劍爺爺,士郎哥哥他,emmm……你們不是教導我說,武魂都是由祖輩傳承下來的嘛,那為什麼士郎哥哥有跟您一樣的七殺劍武魂啊?”
會心一擊!
“……”
劍鬥羅臉一黑,此刻的甜心小棉襖是件漏風的,他覺得,此刻這個世界對他塵心滿是惡意。
“哈哈哈!!!”
骨鬥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個兒,捧腹大笑。
塵心把頭轉過去,表示現在自己不想搭理這群人,眸光卻是瞥見了剛剛踏上演武場臺階的天鬥太子雪清河。
一想到他對衛宮士郎的關心……
唉,作孽啊!!!
嗯?等等,作孽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