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妄看著她那句新聞的本質是求真求實,不畏強權。

無來由的好像看見了她的傲骨,令他想起當初在新聞系大樓下看到的那些話。

新聞是新鮮的要聞,她的照片是真的,哪怕時妄不認識那兩個所謂的名人,但搜尋之後對比,無疑就是他們本人,儀態和特點都像,她沒有造謠和汙衊,是求真。

哪怕所有人都指責她,但事實無比明顯。

驀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鋪面而來,磅礴堅韌,是她立於萬眾面前不改辭言。

曾經看見過的那幅書畫現如今具象地勾勒出一個孤傲堅韌的身影。

是晝眠。

脫胎於出眾外表下的晝眠。

她不願意刪,一定有她的原因。

晝眠點開微信,看見了剛出醫院時時妄給她發的訊息:“我的傷沒有大礙,不用緊張。”

晝眠輕蔑地冷笑一聲。

而她剛剛要退出頁面,辜清許的訊息就到了:“你需要我陪你說說話嗎?”

晝眠一頓,而對面又發了訊息過來:“我讓跑腿給你送了瓶紅酒,喝一杯之後安心睡吧,其他事明天再憂心。”

門鈴應聲而響,晝眠開門,跑腿將酒遞給她。

她關上門,開啟酒盒,裡面放著一瓶匈牙利托卡伊貴腐酒。

裡面還有一張賀卡,晝眠拿起來。

『貴腐酒由是由掛在樹上的貴腐葡萄釀造,每年都得冒著全部葡萄爛光的風險,是和自然的一場豪賭,但也意味著脫胎換骨,希望明天的你,一如你所願,從風浪之中脫胎換骨。』

辜清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喝葡萄酒的,如果沒有深入瞭解,也不會送她一瓶這樣合適的酒。

看著那瓶酒,晝眠的四肢百骸似乎都開始回暖。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微博上的路人開始反擊。

“粉絲控評別太過分了,這不是張琄難道是我嗎,張琄臉長什麼樣你們心裡沒點數。”

“看粉絲辱罵這個博主的評論,我還以為真的冤枉了張琄,結果一看圖,這不就是張琄?洗啥啊?”

晝眠知道了事情已經開始反轉,卻沒有再看,任由事態自由發展。

第二天她如常到了劇場。

路迢對著眾人尷尬地一笑:“那個…排演室燈壞了,劇場今天又約了粉刷,沒有場地,我們今天就不排練了,出去團建。”

眾人一片歡呼,而晝眠站在原地沉靜無波。

有人追問:“社長,我們團建去幹嘛啊?”

路迢露出得意的笑:“我約了一家蛋糕工坊,我們去做蛋糕!”

眾人籲他,但出發的時候卻興高采烈。

時妄看向晝眠,她一直低著頭看手機,氣氛很沉鬱,他莫名跟著感染到,恐怕她是在看網上那些評論。

工坊離學校不遠,出人意料,工坊很大,話劇社豪氣地包了整個工坊,甜膩膩的麵包和奶油氣息讓人期待又興奮,粉色調的烘焙間都透著甜蜜氣息。

眾人默契地按照劇目搭檔的組合開始做蛋糕,眾人打打鬧鬧,從揉麵開始都有新鮮感。

晝眠無疑和時妄被預設為一組,晝眠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只是沉默地一直低頭做蛋糕。

她對此再熟悉不過。

時妄只能打打下手,而他和晝眠說話,晝眠也一句話都不應,直到要裝飾蛋糕了,晝眠才道:“片一個蘋果,做裝飾用。”

時妄連忙拿了一個蘋果開始削,但他削的動作很不熟練,一下削掉了很多果肉。

晝眠掃了一眼,面無表情道:“迪拜刀法?”

時妄沒察覺到她很不高興,還以為她在和自己開玩笑,忍不住彎起唇角,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