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拉著晝眠離開,他握得太緊,晝眠一時間掙脫不開。

走到門口,晝眠立刻道:“鬆開。”

時妄怕傷到她,立刻鬆開。

晝眠低聲說了句:“謝謝,那瓶酒我會賠給你。”

她抬步就要走。

有些可笑,時妄竟然在這種場合護著她,以前讓她當著眾人的面出醜的可是他。

她只穿了一條露肩流蘇長裙,外面夜涼如水,甚至有綿綿細雨,時妄連忙脫了外套跟上去想給她披上,然而另一個身影卻先他一步,一件西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晝眠以為是時妄,陡然回頭,強烈的燈光下,辜清許桃花眸堅定又溫柔:“我來接你回家。”

他握著黃檀木手柄的長柄黑傘,遮住紛紛揚揚的愁雨。

也擋住了時妄的視線。

時妄站在原地,看著辜清許和晝眠的背影,有些難以置信地皺眉。

而辜清許微微抬起拿傘的手,黑色傘面上抬一寸,露出俊朗儒雅的面龐,辜清許頗有風度地向他微微頷首,語氣卻剋制低調,生生拉開一段距離:“多謝,因為我好友產生的所有損失我會賠給你。”

明明時妄比他稍高一些,可此刻辜清許的眼神和氣場卻凜冽,手護在晝眠身後,替她擋著雨讓她上了車。

時妄看著他們,

好友?

亦或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