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起訴,恐怕會順暢很多。”

尤小雅立刻道:“我做,如果是替姐姐討回公道,我肯定做。”

晝眠看著她的臉,都覺得何其巧合,在終於能為小夢申冤的時候,只是有一點點阻礙,都像是小夢在推波助瀾,把親妹妹送到她面前,讓她完成這一切。

尤小雅整個晚上都渾渾噩噩的,儘管和姐姐的記憶已經太久遠,也沒作想再能遇見,但得知了訊息還是魂不守舍。

晝眠也心情不太好,就算過去了兩年,再碰到依舊是難以解開的心結。

等吃完飯把孩子們送回福利院之後,辜清許和晝眠站在福利院門口的路燈下,辜清許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涼得厲害。

辜清許輕聲道:“你已經很勇敢了,過去的事情難以挽回,能找到你好朋友的妹妹也是好事,子胥今夜見嫦娥沉冤雪。你還能看著她的妹妹去懷念她,她不算白來世上一遭。”

晝眠低著頭,聲音也沾了秋夜的寒涼:“只是每每想到都覺得遺憾。”

辜清許伸手攬住了她,溫暖的懷抱完全包裹了她,淺淺的白檀溫厚香氣也帶著溫度:“我以後會努力讓你少些遺憾。”

晝眠閉上眼,像是找到一瞬間的安寧之地可以依靠。

福利院裡,孩子們嬉鬧歡笑,因為新衣服,因為吃了大餐,因為分到了零食。

聲音遠遠傳來,也有平定人心的力量。

晝眠站直身,輕聲道:“走吧,明天又是一場硬仗。”

辜清許陪著她安安靜靜地走過一段小路,到車上的時候,她把鑰匙隨手放在旁邊。

辜清許一低頭,就看見了她鑰匙上掛著的平安牌。

他心一動:“你把它掛在鑰匙上了。”

晝眠看向那塊寫著『卿在陰兮影不見,卿依光兮我所願』的平安牌。

抬頭對上辜清許溫柔如水的目光,她忽然道:“其實發馮池和張琄那張出軌照前我很忐忑。”

辜清許認真地聽著。

她說話慢慢的:“但收到你的平安牌之後,忽然就覺得有人在支撐著我,無論做成什麼樣都不用怕,你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去解決的心結是什麼,就告訴我你相信我永遠傍著光芒,這就夠了。”

她的新月眸波光橫聚地看著他,辜清許喉結一滑:“這是在對我表白嗎?”

晝眠不解:“這就算表白了嗎?”

辜清許凝視著她:“在你眼裡也許只是剖白,是因為我很希望是,我只要看見你都會很開心,很希望我們有以後。”

他薄唇張合:“我真的很喜歡你。”

晝眠心一動,與他四目相對。

夜色都流淌進他深邃廣袤的眼睛,車外的淡淡光影落入車內,襯得男人起伏的輪廓格外曖昧,尤其他還這樣看著她。

晝眠徐徐道:“你別這樣看我,我有種下一秒你要吻我的感覺。”

辜清許聲音微啞:“嗯?”

晝眠調整了一下坐姿,開玩笑道:“你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深情地看著我,這很難忍。”

辜清許的視線卻沒有移開,定在她身上:“那可以不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