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見辜清許的距離。

時妄後知後覺她為什麼非走這條路。

原來她喝醉的潛意識是要來找辜清許。

時妄冷漠地抬眸盯著辜清許。

兩人視線交匯,辜清許一向從容儒雅,此刻眼底卻是一片明滅不清的墨色晦暗。

時妄直接走過去,彎腰將晝眠打橫抱起來:“走了,回家。”

他的聲音溫柔,視線卻像獵豹窺視獵物天敵一樣一直盯著辜清許。

辜清許收回搭在欄杆上的手,抬步轉身離開。

晝眠看著辜清許消失在露臺上,她垂下眸:“放我下來。”

然而視線裡,辜清許忽然大步流星出現在她面前。

當著時妄的面,他握起她的手,輕柔地將那串紫水晶手鍊戴回到她手上。

時妄當然認得這是什麼。

晝眠出門的時候一身白色,唯一的點綴就是手腕上的紫水晶,以至於格外顯眼。

時妄本來攬住她肩膀的手立刻往下,按住她的手。

晝眠忽然翻騰:“我要下來。”

時妄沒動,依舊穩穩抱著她,一雙素來不管世事的柳葉眸露出食肉動物的陰鷙冰冷。

晝眠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我頭暈,我要下來!”

辜清許看著時妄,聲音帶著隱晦的壓迫感:

“她說她頭暈,你聽不到嗎?”

時妄盯了他片刻才收回視線,將她放下,溫聲道:“小心。”

晝眠的腳碰到地,她站穩腳步要往前走,但一抬頭看那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動都不動。

晝眠走過去,趾高氣昂插在他倆中間,看一眼辜清許,又看一眼時妄,囂張道:“你們幹嘛。”

辜清許緊抿著唇,卻垂眸看她,晝眠忽然抬高手揪著他的襯衣領子,時妄握著拳,也被揪住衝鋒衣的衣襟。

她醉得顛三倒四,唯恐天下不亂:“你們要幹嘛,別眼神交流,罵出來啊動手啊,我看不懂。”

兩個人都看了一眼晝眠,辜清許想扶她,時妄卻直接當著辜清許的面把她拉過來,按在自己懷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攥著辜清許衣領的手扯回來。

衣領一鬆,辜清許呼吸艱澀。

時妄紋絲不動,低下頭道:“你喝多了,我們回家。”

辜清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別拽她,她說了她不舒服。”

晝眠卻仰起頭,臉紅紅的,眼睛半睜不閉,高聲道:“沒意思!”

她推開時妄,看了眼他又看辜清許,抬了抬下巴:“幹嘛還不動手,不夠人是吧?”

晝眠一臉她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我懂,我見過男的為我打架。”

晝眠開始從兜裡掏手機,嘲諷道:“男人都很喜歡裝逼,現在場面不夠,你們等一下,我再叫三號四號男嘉賓過來。”

兩人都以為她開玩笑,但晝眠解鎖手機,在通訊錄裡劃,真的迅速撥了個電話出去。

二人如臨大敵。

對面一接通,晝眠就夾著嗓子,聲音嬌嗲,是他們兩個都沒聽過的撒嬌:“喂,有兩個男的要為我打架怎麼辦啊?”

她的聲音像小孩子一樣。

讓人聽了怒火就上來。

不知道對面說什麼,晝眠明亮的眼睛看看時妄又看看辜清許。

她樂了:“都很帥,不過最喜歡你啦,他們兩個怎麼比得上你呢。”

電話裡真的有聲音,只不過他們都聽不清在說什麼。

時妄臉黑了,直接把手機從她手裡抽出來,他的聲音冷得像寒風,像是要殺了對面:“喂。”

那頭頓了一下,響起一個沉著的聲音:“年輕人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眠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