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可她的眼神卻像是想起了什麼。

微涼的指尖輕輕托住他的下頜,大拇指指腹摩挲過面頰。

她從來沒有這樣撫摸過她年少時喜歡的人。

然而在他露出年少時熱血燦爛的一面時,記憶重疊,珍視的那個人彷彿回來了。

時妄看著她,雙目相接時曖昧濃稠。

然而晝眠卻輕聲道:“你臉上有灰。”

時妄只是眼底帶笑地看著她,卻不懂她那句有灰,是在說他滿面塵霜,已經不是她惦念的人。

她面上平靜地收回手,孩子們拿著時妄買的新玩具在院子裡打鬧。

然而在她就要錯開眸子時,一個球直接砸向時妄的右耳。

時妄都下意識歪了一下身體。

晝眠卻心下一驚:“你怎麼樣?”

時妄坐下來,她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急切道:“還好嗎?”

時妄其實沒什麼事,畢竟孩子的力氣有限。

但晝眠見他不回答,以為是他聽不見,立刻道:“我們去醫院,你的頭別動,小心二次損傷。”

時妄看著她,忍不住想記住她為他著急的樣子。

晝眠用力想扶起他,時妄卻忽然抱住她。

微涼的夜風一瞬間隔絕在外。

然而那只是一瞬,在孩子們還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時妄就已經鬆開她,輕聲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晝眠竟不知如何回應他,而他坐在臺階上,像條聽話的大狗,高興得眼底帶笑地看著她,讓她感覺賤兮兮的。

晝眠蹙眉:“沒事?”

時妄的聲音低啞卻有曖昧的尾音:“有沒有事,我當然清楚,球只是撞了一下我的顴骨,看起來像撞到耳朵。”

晝眠忽然一腳踹他膝蓋。

時妄人高馬大底盤穩,沒被踹動。

她清冷的嗓音響起:“沒事你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