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考進新聞系的,都能坦言自己是應試教育的佼佼者。

要說高三的時候找輔導,那估計除了特別情況外,國大沒有幾個人沒找過,但大學裡找輔導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用托特包裝了一大堆資料,打算去看看那位少爺究竟什麼水平。

到了那位陳總說的地址,傭人等在入口帶著她一路進去,刷卡不知過了幾個門,才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傭人示意是這個房間。

晝眠點點頭,微笑道:“謝謝。”

傭人走了,晝眠非常禮貌地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像有迴音一樣低沉的聲音:“進來。”

晝眠扭開門把手,但沒想到進門就是暴擊。

陳淮坐在沙發上,腿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他面朝著門這邊,女孩穿得略微清涼背對著她,畫面與他不到雙十的年齡很不相符。

晝眠登時感覺大事不妙,但她心理素質倒十分過關,淡淡道:“原來是你。”

她把托特包放在書桌上。

陳淮拍了一下那個女孩的腰:“下去。”

那個女孩不情不願,還瞪了晝眠一眼,才拉開門把手走出去。

晝眠把東西放好,回頭的時候,陳淮突然出現在她背後:“姐姐,你要教我什麼?”

他露出白瓷般的小兔牙,乾淨陽光的少年面孔彷彿不染塵埃。

晝眠不動聲色拉開距離,語氣溫和:“我帶了點資料給你,我想你就算是高考移民,也是成績過得去的好學生,自學應該沒問題。”

陳淮眨了眨小鹿眼,眼底清光迤蕩,低著頭認真看她:“姐姐不能一點點教嗎?我真的落後好多。”

他身上有股柑橘類香水的清爽香味,昂揚乾淨又少年氣,迷迭香和苦橙花香碰撞,靠近的時候像懷抱一樣把人圈在裡面。

晝眠很體面地露出假笑,彎彎眼睛:“你有要事要做,我不打擾你,今天我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有不懂的下次再問我也可以。”

她把資料掏出來,拎起包想走。

陳淮一把拉住她手腕把她拽住。

晝眠被拽得回頭,看見他頗有威脅性地牽起嘴角一笑,還歪了歪腦袋:“這麼急著走,是去找你男朋友嗎?”

晝眠平靜道:“你知道我男朋友是哪位?”

陳淮卻好像早就有所瞭解,天真地笑吟吟:“你校慶主持時候的搭檔?”

陳淮的笑看著莫名真誠:“他不合適你,換一個。”

又是這種話。

她當然沒有自大到覺得這些男人都喜歡自己,區區一面之緣,說喜歡不如說覺得好玩,因為她不是這個階層的人,並且他們抬手就可以左右她的事情。

但都叫她換一個,彷彿辜清許身上揹著什麼未知的雷,亦或是和辜清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