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了,細細的高跟鞋滴答滴答踩在地板,手邊高貴的提著一隻陳晃看不懂牌子看一看就很貴的手提包。

“你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髒兮兮的,在家裡就是這麼邋遢的,收拾都不收拾一下的。”

女人把抱枕隨意丟在一旁,翹起二郎腿,高貴優雅的支稜著手,她看向站在一旁傻不隆冬的陳晃,細細的眉毛一皺,又開始挑剔起來了。

“你傻了呀怎麼不去叫陶稚元起床,真的是,這孩子長這麼大我還沒怎麼見過呢。”

陳晃雲裡霧裡的,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跟陶稚元是什麼關係,只好撓撓腦袋還呆愣著點了點頭,進去屋子裡。

他撐著身子靠在陶稚元耳邊說道:“起床了外面有個呃……”

他不知道怎麼稱呼,叫阿姨似乎有點不禮貌,叫姐姐又覺得很怪異,他乾脆不說了,搖著陶稚元的肩膀說:

“外面有人似乎是找你的,起床起床。”

陶稚元昨天晚上鬧得很晚,這會正困著呢,他揉著眼睛不想搭理陳晃,壓根聽不清他說什麼話。

陳晃還在晃著他的肩膀,陶稚元不耐煩的一推搡,腦袋一埋埋進了被子裡面,裝死。

看著縮成一團的人,陳晃叉著腰有些無奈,按照他對陶稚元的瞭解,這一時半會兒他是沒有辦法把人叫起床的。

陶稚元如果不想起床,誰叫都沒有用。

賴床的功夫簡直出神入化。

迫於無奈,女人還在外面坐著,陳晃只好走到門外,“那個,你好,請問你是……”

他看著這個女人,其實有一點眼熟,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眼熟,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人都已經到家裡面來了,而且看起來似乎對他們兩個很瞭解的樣子。

陳晃覺得自己也不好不招待下。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看管所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跟外界是完全一個隔離的狀態。

再加上他從小無父母一個人孤零零的長大,在學校交到的幾個狐朋狗友在他進看管所之後早就沒有了聯絡。

所以他這世界上除了陶稚元以外基本沒有跟任何人有過牽連。

“他還不起床?”

女人瞪著眼睛看陳晃,她瞪了一會兒,隨即似乎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理解的說道:

“算了算了,叫不醒就算了,你先過來吧,這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這麼喜歡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