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

“若不是如此,蛇毒事件時,師父為何不曾讓我施援手?”

公儀葭月微懵,張了張嘴,欲解釋,花月冷則繼續自己的話。

“哪怕一個念想,師父都未曾,不是嗎?”

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自己一直真誠的跟著他跑上跑下,寸步不離,他卻連這點信任度都沒有……

公儀葭月僵愣當場,於這突然就在意的花月冷。

“你吃吧,我吃飽了!”

花月冷悵然的說完,放下筷子突然起了身,轉身走了。

公儀葭月抬眸,望著那抹離去的身影,不甚落寞孤寂!

公儀葭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欲叫他的話終是沒有出口。

他默默的放下,沉嘆了口氣。

自己無意傷害了他嗎?

可他真的沒想那麼多啊,其中的東西,他又豈是明白的?

蛇毒這事件,他又怎麼清楚,怎麼明白……?

罷了,始終是自己的錯吧。

他說的沒錯,他當時確實沒有這麼想過,沒有一開始就想向他求助的念頭,這,沒有說錯。

是自己的錯!

可是,若是自己不信他,他又怎麼會把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事告訴他呢。

這孩子,突然間的,是怎麼了?

呆坐了半許。

公儀葭月沉嘆了口氣,起了身,無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走了出去。

到花月冷的房間,敲門卻沒有應,猶豫了許,來到自己的臥房門口,花月冷卻如常躺靠在自己房門口的大樹上。

站在院中,他愣了愣,有些詫異震驚,亦感動。

雖鬧了脾氣,但他卻依然值守著自己的本分。

他冗長的嘆了口氣,走了過去,來到樹下,身影一晃,站了花月冷躺靠的樹枝旁。

他在旁邊的樹枝上坐了下來,面對著花月冷。

花月冷到他上來,他都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看他,但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屋簷下回廊的燈光昏暗的投在他面上,他一半臉露在光明裡,一半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晰他的神色。

“對不起!”

公儀葭月斟酌了許,終開了口。

花月冷依舊如此手枕頭下閉著眼睛的姿勢。

公儀葭月沒有介意,繼續道。

“……我知道自己不該瞞你,害你擔心了!”

他一直在擔心著自己,怕陌上塵傷害他,而他,卻從來沒有跟他說明過。

是自己錯了!

如此,花月冷才緩睜開眼來,斜睨著他,沒有接話。

公儀葭月認真的望著他,目光誠摯。

“——陌上塵確實跟我關係不一般,但那也是兩萬年前的事了!”

他抬起頭,移開了望著花月冷的目光,仰望了他背後的樹幹,神色染了許不忍與惆悵。

“他就是你說的,曾經的風神,我原本是他的式神,他於我,有再造之恩,也因為我,墮落成魔……”

他目光落下,落在花月冷震驚的面上。

“他就是,現在的前任魔尊,魔族的創始人,幾萬年屹立不倒……呵,說的故事全是他自己……”

公儀葭月苦笑了聲,眼眶兀自就紅了。

他自身,可是債務累累,還也還不起的那種啊。

他仰頭望了望天,迫使眼裡的液體不滑落出來,長輕嘆了口氣。

“他現在失憶了,這失憶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因為……我被那叫命月的給那個了,他氣不過,才去找了他決戰。”

“……聽子卿說,命月雖是弱河自然生,卻是依照陌上塵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