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麼重的傷,都是為了他。

蘇子卿生怕他拒絕,深深的施了一禮,幾乎懇求。

公儀葭月無奈,看著蘇子卿沉重的臉色,心亦跟著沉了幾分,猶豫了許,後輕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請幫忙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來打擾。”

他怕花月冷突然闖進來,到時就尷尬了。

蘇子卿瞭然點頭。

“子卿明白!”

後同公儀葭月重施了一禮,才轉身離開,閉門,守了門口。

看著蘇子卿離開,公儀葭月猶豫了許,嘆了口氣才轉過屏風去了床邊。

來到床前,看著床邊周圍都繚繞著的黑色魔氣,公儀葭月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躺在床上的陌上塵一身白色褒衣,被黑色魔氣氤氳得不見其本色,他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額角臉頰全都冒著冷汗,青灰的被褥上,床榻周圍,魔氣肆意繚繞,都圍繞著他周旋飄曳,像是惡魔的爪子,緊圍著他糾纏。

如此,怕是他在與自身魔氣做抗爭。

如此重的魔氣,如果不借助外力,怕真的會……

他的預感果然沒錯,陌上塵這次,真遭了對手。

只是,這,又是何苦呢?

為了自己,值得麼?

公儀葭月沉嘆了口氣,走到了床邊,默默無神色的盯了他許。

既是自己欠他,多少還點吧!

公儀葭月閉了閉眼眸,撥下了肩頭的衣裳,外衣就這樣順著他的手臂滑了下去,掉了地上。

褪去外衣,他掀開了陌上塵的被子,躺了進去。

躺著的人感覺到他的動作,緊蹙了下眉,握拳的手驚顫了下,青筋根根暴起,額角的一滴汗,順著他臉頰就滑落了下來。

公儀葭月支撐了他身邊,遲疑的手僵在半空,微顫著去解了他的衣帶,一點一點的解開,然後褪下。

在衣裳褪盡,看到他上身全都被包紮傷口的布條包的結實,且都滲著斑斑血跡,他的手一頓,僵住了。

心跳得緊湊瘋狂,心口亦微疼,堵得慌。

真傻!

自己是男子,不過一清白,需用得著他拿命去拼嗎!

公儀葭月紅了眼眶,有些哭笑不得,亦是無奈,感覺負重累累。

曾經,職場失敗的時候,總幻想著,要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神明就好,有自己的神明擁護自己,給自己想要的,幫自己度過各種難關,那該多好。

而現在,當真有自己的神明時,他才發現,有自己的神明擁護雖好,但,也會心有所累。

因為,人心是肉長得啊,不可能,他為你付出所有,而你,只一味的理所應當的得到。

那樣,良心能過的去嗎?

顯然,很難過,就像他現在這樣!

失神間,陌上塵痛苦的呻吟了聲,公儀葭月才驟然驚醒。

他回神,繼續褪掉他的褒衣,解了他的腰帶。

被子掩蓋了彼此身上,公儀葭月俯身他面前,垂眸猶豫的盯著他,盯著他額角的汗珠,甚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汗漬溼潤微泛蒼白緊抿的唇。

沉嘆了口氣,低眸剝了自己的全部衣裳,府身去,唇輕落了他的唇上。

薄涼的感覺觸碰,使得意識不清晰的人突然驚醒,一僵,骨節修長寬大的手,掌穩了某人的後腦勺,下意識的就貪婪肆掠起來。

糾纏間,一翻身,原本處於下位的人,驀然就欺身而上。

本就慌張不知所措的公儀葭月一驚,還未反應。

炙熱的感覺間入,他悶吭了聲,身下的被褥被他反射的動作抓成了團,似要被揪碎了來。

房中燭影搖曳,此起彼伏的影子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