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下三十八層都不止,不過三百年的修為,豈能抵他幾萬年亦邪亦正的年歲?

公儀葭月檢查的動作一僵,反應過來。

也是,他如此厲害,這點,怎麼可能傷到他?

“沒事就好。”

順勢笑著道了句,後跟他站開了點距離。

陌上塵的目光從進入剛才他們歡愉的房間起,落在公儀葭月身上時,就變得有些莫名的深情憂鬱,原本清澈的眸光裡顯了絲薄薄的霧色來,溫柔間又似迷離恍惚。

旁邊的蕭哲看他那神情,微眯了眸子,又打量了幾眼公儀葭月。

只一瞬,面露了明色,瞬間明白陌上塵看公儀葭月的目光是出於何意。

公儀葭月並非女子,這人的目光眼神裡,卻似是看的是自己心儀之人一般,尤憐深情。

如此,驟然,他覺得自己怕是有機可乘了。

目光一沉,露了危險之色,暗自緩翻手,靈力聚集,抬手一揮,一根光繩於他手上發出,甩向陌上塵身邊的公儀葭月。

瞬間就囫圇捆了公儀葭月,他一拉,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一手掐了他的脖子要挾道。

“放我走,否則,我殺了他!”

驟然看著被捆走的公儀葭月,陌上塵緊皺了眉頭,很是不悅。

他這顯然是急著作死!

陌上塵冷著臉打量了眼不驚,只皺著眉頭無辜盯著自己的公儀葭月,豎了眉,眉心緊鎖。

公儀葭月不驚,他很是無辜,用眼神表示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妨礙你的!

雖然公儀葭月表示自己不怕,但他看到他的髒手掐著他的脖子,怒意瞬間騰昇。

蕭哲話音剛落,只覺眼前身影一晃,驀然手腕一疼,周身風息襲捲。

手上的疼痛把他喚回神時,他扭頭,看到自己掐公儀葭月的手腕被插了把利刃,從手腕心被插了個對穿,而人質沒了身影。

驚恐震驚間,不可思議的抬頭對望去,陌上塵跟公儀葭月仍站了原地,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只是,公儀葭月脖頸處多了幾個指痕。

陌上塵微眯眸盯著公儀葭月白皙脖頸上的指痕,眉心鎖得更深,周身寒氣逼人。

他扭頭看向蕭哲,沉深的目光透著冰冷的殺意。

目光一沉,剛欲去拔手腕上刀刃的蕭哲只覺手腕驀然巨疼。

驀然,‘砰’的一響,他的手直接從匕首扎穿的位置斷裂,那情景,就像手腕驀然爆炸,斷裂的手隨濺起的血液飛落了地上,雪地上瞬間散了殷紅。

——他的人,那地方,他都沒碰過,誰敢碰!

“啊……!”

蕭哲反應慢了半拍,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嚎了一聲。

那驚嚎的聲音迴盪於林子,驚起了周邊的鳥雀,一片驚飛振翅慌逃。

面對如此的蕭哲,他絲毫不曾憐憫,走近一步,冷冷的注視著痛苦掙扎的蕭哲。

“不是善於駕馭使用風術嗎?那就讓你血祭於它們吧!”

陌上塵輕飄飄的道了句,緩抬起手平伸向他,手腕直起,手指一指。

“風刃!”

驟然,他面前狂風聚集,半空的寬袖肆意張揚被風灌滿,凌厲飄忽。

咻咻咻……

面前聚卷的風化作利刃,上萬半月形風刃如萬劍歸宗,齊刷刷的朝著蕭哲雷厲襲去。

蕭哲驚恐瞪著雙眼,來不及求饒,一聲聲慘叫已劃破蒼穹,連延不斷。

待風刃安靜,聚風散去平息,蕭哲站的地方只剩下一攤驚心動魄的血跡,血跡裡似散著微小的肉沫,那一攤血在雪地裡觸目驚心,看著讓人不甚窒息恐懼。

當真是屍骨無存!

公儀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