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系列繁瑣的禮節,已經是亥時,江清夢在青黛和玉竹的伺候下寬衣解帶,洗漱後,直接倒在床上。

“終於結束了,累死我了。”

“陛下辛苦了,”溫如風早早就在床上等著江清夢,在人剛躺到床上,直接把人抱在懷裡,“陛下可要翻為夫的牌子?”

“翻,還得讓溫將軍給我暖床才行,”江清夢調侃,“將軍可委屈?”

“是挺委屈的,”溫如風一個翻身,把頭埋在江清夢心口,悶悶道,“臣不要當什麼將軍,臣要當陛下的皇后。”

“將軍這是自薦?”江清夢被逗樂了,忍著笑,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聽將軍這語氣有些委屈是怎麼回事?”

“陛下就說答不答應?”

江清夢看著自己委屈巴巴的心上人,那眼神,搞得好像自己是睡了不負責任的薄情人,頓時起了都弄人的心思:“咳咳,既然愛卿都這麼說了,那朕考慮考·······唔········”

江清夢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如風含住朱唇。

那一夜,江清夢只覺得過得很漫長,溫如風在她耳邊誘哄,問江清夢封不封他為皇后,江清夢被溫如風弄得找不著北,迷迷糊糊答應著········

這場鬧劇斷斷續續,直到卯時才結束,溫如風喚人準備湯浴,兩人沐浴完這才睡下。

翌日,江清夢光榮罷朝,隨之而來的還有封溫如風為皇后的聖旨,並且昭告天下。

江清夢這一覺,直接睡到酉時,本來江清夢還想接著睡的,但是昨天答應好給柳扶光和顧瑜送行。

江清夢穿著一身鳳鳥石榴裙常服,溫如風則是一身鶴紋玄色長袍,兩人乘著馬車低調的駛入柳府。

溫如風下了馬車,回身拉江清夢下車,兩人來到、正廳,謝行、宋易安、許嵐之、汪蘇、顧瑜、柳扶光都在。

許嵐之和汪蘇正在下棋,謝行拉著柳扶光在旁邊投壺。

東歐瘟疫後,許嵐之就主動找過江清夢,兩人早就是盟友,原因無他,那時許嵐之上奏東甌病情請求朝廷支援,可沒想到朝廷一直不做回應,東甌瘟疫解決後,許嵐之託人調查才發現,宣景帝根本連看都沒看。

許嵐之很果斷,轉身就和江清夢合作,兩人一般都是透過秋水堂聯絡,隱秘的很。

宋易安則坐在顧瑜旁邊,指尖顫抖捏著一封信一字一句仔細看著,眼底的溼潤肉眼可見,兩人之間還有一盤下了一半的棋,顧瑜盯著棋盤沉思著。

江清夢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裡感慨萬分,歲月靜好何嘗不是一場盛世呢?

“先生,”江清夢視線移到宋易安身上,語氣關心,“可是發生什麼事?”

溫如風幫江清夢把斗篷解下來,再把自己的解開,然後遞給了忘憂,才進屋子。

幾人先是聞聲看到了江清夢兩人,行了禮,再去問宋易安。

“怎麼了?”柳扶光皺眉,“可是天璣國出事了?”

那封信是江清夢和溫如風來之前,決明遞給宋易安的,是柳望舒寫的。

“景珩·····景珩還活著!”

“什麼!”在場的幾個人異口同聲。

“哎呀,既然陛下和溫將········皇后都到了,想來有許多事要敘,”汪蘇含著笑對許嵐之說道,“我看柳大人花園紅梅開的甚好,不如許大人陪下官走走?”

“榮幸之至。”

“各位,我與許大人就先失陪一會兒。”

“詳細說說,”江清夢顫抖著手,語氣激動,“到底怎麼回事?”

“景珩那日掉下懸崖後,恰好望舒迴天璣前要去崖底採藥,碰巧遇到了掉下來的景珩············”

“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