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秦真真正在跟汪言澍說話,她的唇角帶著笑,沒注意到溫思爵冷到極點的目光。
兩人在侍應生的帶引下坐到了早就訂好的桌子,汪言澍替秦真真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秦真真的嘴角始終勾著,與汪言澍待在一處也很登對。
溫適白定在門外。
許安娜停下腳步:“溫總?”
不是說要去吃中餐?
溫適白薄唇下抿,眼裡的輕慢一收,添了一絲危險。
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還是能夠一眼捕捉到被燈光籠罩的五官模糊的姜有苼。
後面跟著的豐謂則非常熟悉溫適白的舉動,更加清楚這時溫總的眼神代表著心情極差。
姜小姐——怕是要完。
許安娜沒注意到餐廳里正在用餐的姜有苼跟溫思爵,就是覺得前方的秦真真眼熟,只是她眼下的注意力都在溫適白身上,就沒過多留意。
不然她再多看兩眼,就會認出前方的人是秦真真。
那個在三年前讓溫思爵一度方寸大亂並使他一次次丟下姜有苼的女人。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許安娜見溫適白停在這家西餐廳門前遲遲不動,輕聲問他:“溫總,你是改主意想吃西餐了嗎?”
溫適白眸光微沉,意味不明地應了:“嗯。”
之後,他不管許安娜是何反應,率先進了西餐廳。
許安娜踩著高跟鞋跟在後面。
溫適白掃了眼餐廳,最後找了一個距離姜有苼有些遠但是又能將那邊動靜盡收眼底的位置。
且這裡擺放著一處處裝飾點綴餐廳氛圍的物品,正好用來遮擋身形。
……
秦真真是跟汪言澍坐下以後,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她一抬頭,辨認出來不遠處坐著的人是誰。
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秦真真僵住,眼裡盡是慌亂。
她沒料到會跟溫思爵再次重逢。
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
另外,她也還沒有做好跟溫思爵見面的準備。
此刻,秦真真的心裡除了想要逃跑以外,還隱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竊喜。
汪言澍關切地望著秦真真,問她:“你還好嗎?”
秦真真坐立不安,明顯很不好。
溫思爵冷冷地注視著秦真真,不發一言。
姜有苼則感覺身後冷冷的,就好像有一道視線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並且,那道目光裡隱藏的侵略性極強。
危機感頓生。
彷彿她是一隻在叢林中奔跑即將落入獵人陷阱的軟胖小兔子。
汪言澍把選單放下,安撫地拉過秦真真的手,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時,體貼道:“如果待在這裡會令你不舒服,我們現在就走。”
秦真真確實會感到不舒服,可她也知道這頓飯是汪言澍精心準備的。
然而眼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溫思爵:“可以嗎?”
汪言澍一笑,眼神溫潤:“當然可以。”
秦真真不敢去看溫思爵的眼神,余光中注意到姜有苼也在時,她心裡一疼,勉強維持住嘴角的笑意,道:“謝謝。”
汪言澍:不用客氣。”
秦真真感激不已,又道:“作為彌補,下次我找時間請你吃飯。”
汪言澍:“好。”
他們商議好起身要走時,溫思爵忽然探身上前,一手固定住姜有苼的下巴,一手抽過紙巾,在姜有苼並沒有食物殘渣的嘴角擦了下。
他的動作很溫柔,襯得他看上去跟姜有笙異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