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適白最近仍在忙遊戲內測的事,昨夜又熬了一個通宵,到了早上八點才睡。

他在津城有幾處黃金地段的房產,隨便拋售出一處都是上億的價值。

回國後,他不喜拘束,也不想要待在溫宅聽溫老爺子整日嘮叨個沒完,便沒有住在溫宅,而是從這幾處房產中挑了一處離溫宅較遠的別墅。

這棟別墅坐落在集中的地段,當初決定買下這裡,看中的就是其鬧中取靜的意境。

別墅裝修時還特地做了降噪裝置。

這些年,不管去到哪裡,哪怕只是一個臨時歇腳的地方,溫適白對於生活質量都有極高的要求。

再者,他從一出生就是享受慣了的,本身又有能力,所以從不會虧待自己。

十點整。

屋裡黑漆漆的。

手機被他丟在地上的某個角落,發出嗡嗡嗡的震動。

溫適白睡眠淺,一有動靜就會被吵醒。

匆匆睡了兩個小時的他渾身充滿著沒睡飽的戾氣,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把蓋在身上的薄被拉下,露出精壯有型的男性軀體。

他有裸睡的習慣。

此時,男人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肌肉線條流暢美觀。

在確定震動聲傳來的方向以後,他閉眼過去,熟練地摁了接聽鍵。

熬完通宵的他嗓音有點啞:“喂?”

“溫爺!”與溫適白萎靡不振的狀態不同,對面的聲音中氣十足,明顯處於精神飽滿的狀態。

溫適白拿著手機重新躺回床上,拉過薄被蓋好,儼然是準備再睡一覺養神的架勢:“有事就說。”

對面握著手機的江川是溫適白的發小,也是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富二代,他知曉溫適白回津城的訊息時人還在悲催地待在國外。

當然,他現在也回不來。

“溫爺,發發慈悲,幫個忙唄。”

溫適白沒睡好,懶得多說,沒結束通話江川的電話已是用了極大的忍耐力。

那邊的江川察覺到他狀態不對,想到他沒睡飽恨不得毀滅世界的那股狠勁兒,慫得小腿直打哆嗦。

下一秒,他在電話被結束通話前說出目的:“是這樣的,你知道,我這人讀書的時候就喜歡賽車。前些年,我閒得蛋疼在津城搞了個俱樂部,搞得還挺有名氣,培養出了幾個了不得的賽車手。而這俱樂部名氣一大吧,自然就吸引了不少熱愛賽車的小年輕來。”

溫適白耐心消失:“說重點。”

江川的頭皮為之一緊,趕緊加快語氣,一口氣把話說完:“有個孩子在我的地盤出了事,腿受傷了,人還在醫院裡養著。我覺得這人是在我的地盤出的事,我作為俱樂部的創辦人應該承擔他養傷期間的一切費用。但我又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回來,所以啊,溫爺,您要不要替我去瞧瞧那孩子的情況?”

下一秒,電話被結束通話。

溫適白是不想管的,但架不住江川一通接一通的電話。

他不爽地吐了口氣,吹掉垂落下來擋住視線的頭髮,掀開一隻睡意朦朧的眼兒,看了看江川發過來的地址。

這地兒……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