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隊,跳雷排掉後,我們在廢墟里救出了九名倖存者。他們的口供如出一轍,都說是恐怖分子闖入校園,炸燬教學樓還傷了他們。經過大資料比對,他們所說的恐怖分子鎖定是當紅藝人俞潮和……”

“和什麼?”鄭隊鄭興仁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他的傷口都很淺,但疼痛感始終衝擊著他的精神。

“很奇怪,據口供,當晚俞潮身邊還有一個人,可他的容貌似乎不在大資料比對的資料庫中,檢索不出來!”手下眉頭緊鎖,很是困惑。

鄭興仁皺著眉,要知道,隨著大資料時代的到來,全國官方系統都與人口戶口相關部門有聯網,資料庫建成這麼多年,可以說是涵蓋了全國所有人,包括偏遠山區!

在這樣的大資料時代,卻依然不在資料庫中……

鄭興仁對大資料方面並不是很瞭解,出聲詢問:

“那麼,在你看來,如果這個人不在資料庫中,是什麼情況?”

手下是一個年輕小後生,戴了眼鏡,更偏向於技術人才。

將滑下來的眼鏡推了推,青年開了口:

“報告鄭隊,若不在資料庫中,只有兩種可能:”

“這個人在國外出聲,這是他第一次回國,所以資料庫暫時沒有錄入他的資訊……”

說是有兩種可能,但青年講了一種可能話音便戛然而止,鄭隊不由得皺起了眉:

“有話直說,有話說完,以前老師難道沒教你,該有的資訊要交代完全嗎?”

“報告鄭隊,請原諒,確實有第二種可能,但這第二種可能過於玄學,沒有任何事實依據,我認為無法作為證據!”

鄭興仁挑挑眉:“什麼?”

青年張張嘴,最終還是開了口:

“第二種可能……這個人早就已經死了,因為人死亡後,我們就會把逝者的相關資訊從資料庫中刪去——就跟登出身份證同個原理!”

也難怪青年剛剛欲言又止,死而復生,這種玄之又玄且又有點迷信的說法,確實不該隨便出現在官方辦案時。

正常人聽了這情況,都會嗤之以鼻,都會下意識將其忽略。

可鄭興仁沒有。

其他國家要比國內混亂得多,十多年前的戰鬥經歷,可以說是給鄭興仁累積了無數經驗與閱歷。

他並沒有忽略這第二種可能,是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他曾經經歷過的罪犯手段——詐死!

假裝死亡,串通相關部門開出死亡證明,之後從官方視野中消失,成為躲在陰影裡的蛇,肆意妄為!

那位在俞潮身邊的男子……是否就屬於詐死者?

“鄭隊,現在局面明朗了,要不我帶點兄弟,去把俞潮逮捕?!”

鄭興仁沒有獨立辦公室,他們整個隊伍的人一起辦公,剛剛青年的彙報,隊伍裡的其他人也都是聽到。

當即,鄭興仁的副隊便是站起,申請捉拿犯罪嫌疑人。

誰知,鄭興仁卻搖搖頭:

“先繼續調查,按兵不動!”

“為什麼啊?鄭隊,現在所有線索不都指向俞潮嗎?不果斷出擊,萬一他跑了……”

“如果他真的犯了事,不論他跑到哪兒,最後必會落網!”鄭興仁的語氣很嚴肅,不為別的,他莫名覺得副隊今天表現得過於激動,這可不像平常的副隊,“你口中的線索,都是倖存者的一面之詞,有時候言語是能騙人的!俞潮是公眾人物,若真要逮捕他,我們也需要有直接確鑿的證據,否則會引發不必要的輿論!另……”

鄭興仁還想說些什麼,可話語到這兒便戛然而止。

另外……俞潮身邊那個身份沒有被記錄的人,鄭興仁很在意。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他,這個身份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