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休息會兒?你昨天體力透支這麼厲害?”

翌日清晨,當江楓在廚房簡單做好三明治時,江言澈剛好從房間走出。

江言澈聳聳肩:“已經躺一天了,再躺下去,跟長時間入夢有什麼區別?”

他昨天假扮成丁一遺體,被運出X公司的時間,是凌晨時分,被江楓兩人所救是下午。

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躺了十多個小時,他的體力也已經完全恢復。說實話,他甚至還有點想賴床——畢竟在X公司,他只能睡“膠囊”,“膠囊”的內部結構雖然完全符合人體構造,但並不柔軟。

可他知道,在現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他必須做好一切善後工作,確認X公司不會很快找到他。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這裡陳楹找不到。”江楓樂呵呵開啟冰箱,倒了杯純牛奶,示意江言澈吃早餐。

“陳楹?”江言澈微微蹙眉,對這個名字,他完全沒有印象,很是陌生。

“昂,就是永熙藥業的董事長。”

江言澈挑挑眉,有些詫異:“永熙藥業的董事長……是一位女性?”

江楓頷首:“陳楹,四十九歲,女強人一個,永熙藥業是她家裡人的企業,被她接手後,她得到了錢、權、勢,當一個人什麼都不缺時,她就會心心念念想著作妖,之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包括你們那個入夢專案,就是她提出來的。”

作妖……

聽到這近乎方言的詞語,江言澈倍感親切。作妖的意思,相當於作怪、胡作非為。

微微頷首,一個不苟言笑、蛇蠍女人的形象浮現眼前,說實話,永熙藥業的董事長是女性,的確有些出乎江言澈的預料。

在他看來,想要看管住錢進,還有偽善陰險的周旋,好歹也會是一個大腹便便、地中海、精明的男人。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位女性。

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在監控室看到的老照片,那張十多年前的照片上,可沒有一位女性,坐在C位的,就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也正是因此,江言澈心中留下了這麼一個董事長的形象。

可現在看來,那位男人大概是陳楹的父親或者其他親屬,現在的永熙藥業,已經被陳楹帶上了一條不歸的歧路!

他心中沒有任何小瞧陳楹,反倒更為忌憚。這樣一位董事長,是怎樣的性格很容易想象,若真有一天把她逼到絕境,恐怕會有極為恐怖的反撲。

“對了,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兒?”

咬了一口三明治,麵包是烤過的,煎蛋火候剛剛好,江言澈知道吃著自已父親做的食物,本應該感激。可是由於記憶的缺失,他對與江楓兩人重逢,並沒有過於激動。

失去的過往記憶,是江言澈心裡的痛,他詢問著,渴望得到一個答案。

可江楓卻沒有著急回答,慢條斯理清洗完平底鍋,拉開江言澈對面的座椅,緩緩坐下。

江楓:“小澈,我知道失去記憶對你的影響很大,尤其是情緒方面。但是,有關記憶的事兒,得由你自已去尋找答案。”

很好,又是謎語人一個……

江言澈心中吐槽著,頓感無語。

他都已經逃出X公司了,為何還有那麼多東西要被瞞著?

他的確很喜歡逃脫後的生活,睡眠可以在柔軟的席夢思上,飲食不用再擔心生物毒素的問題,原本應該無憂無慮。

但一些謎沒解開,江言澈總感覺心中膈應,很不舒服。

“那我換個問題。”江言澈有一口沒一口咀嚼著三明治,輕抿了一口牛奶,“葉凝裳在哪兒?”

他看過科研人員留下的影像,知道第零批入夢人中活下來的,其實不止南宮遷一人。葉凝裳被科研人員暗中救護,同樣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