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花本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在鄉下是個妥妥的潑婦,跟潑婦能講什麼道理?

她只知道,別人打她,就得打回去。

要不是孫建軍死死拉住她的手腕,錢大花一早就上去抓花那罪魁禍首的嘴臉了。

這會孫建軍感受到氛圍寂靜,他姐也低著頭不說話,趙冬至眉宇間滿是冷意,一時不察,錢大花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張牙舞爪地朝著趙橋殷衝過去。

趙冬至條件反射地護著趙橋殷往後退,趙橋殷反應更快,閃身站在趙冬至面前,還想打人,呵呵...

趙橋殷聽了孫建軍那麼一大段話,顯然也明白了,這人對姑姑不友好,還攛掇孫母欺負她姑,找死!

趙橋殷還想著以什麼方式發瘋打人了,喲呵,就有人主動送上來了。

趙冬至感動得不得了,心中就跟泡了蜜水一般,暖暖的,漲漲的,哭腔中包含著期望:“妞兒,長大了,知道心疼姑了...”

趙橋殷差點被這聲音嚇得一趔趄,還以為她姑被人打了,那哭腔,可心疼了。

錢大花典型的鄉下潑婦打架的手法,掐大腿,掐胸,薅頭髮,拳腳都用上了,都沒碰到趙橋殷半分。

趙橋殷輕飄飄一推,錢大花就跟個破敗的碎布一般,一屁股摔在地上。

錢大花第一反應不是起身跟趙橋殷繼續幹架,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嗷嗷大聲哭:“孫建軍,你是死人啊,看到自己婆娘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幫忙,老天爺啊,我這麼找了個這樣沒用的男人啊,遭瘟的,天殺的,小婊砸,沒天理了,欺負人了啊...”

孫母放下孫安平,示意他站遠點。

她也沒想到錢大花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個粗俗的女人,配建軍真是晦氣!

趙橋殷更是厲害,一手就制止住了錢大花。

錢大花可不輕呢,她又是好吃懶做的,吃的滿身肥肉,大腹便便,就跟那懷胎七八月似的。

人又不高,矮胖矮胖的,使得她臉上的五官擠擠囔囔一坨,本來不大的眼睛,顯得更小,又是一副刻薄尖酸的面相,面由心生,瞧著就不是什麼好賴人。

即便已經見識過趙橋殷的力量,這會孫母依舊神色恍惚,若是她,肯定是拽不過錢大花的。

這也是為什麼,孫母看不慣她,卻不會跟多說,她怕錢大花一生氣,就跟她幹架,關鍵是她的確整不過人家。

孫母自認為她是城裡人,不屑於跟這種鄉下婦人一般見識。

其實是有點怕的,兒子不在身邊,趙冬至又跟她不怎麼合得來,她出了洋相,趙冬至肯定會看她笑話的。

孫建軍火氣也上來了,見自己的婆娘被打了,掄起拳頭就朝著趙橋殷的肚子打。

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孫建軍根本沒怎麼思考,區區一個女人,居然能推動他媳婦?

孫建軍戴了厚厚一層濾鏡,他並不覺得他媳婦胖,反而覺得錢大花嬌弱無比,他心疼的媳婦被人打了,哪裡還能維持得住情緒。

趙橋殷憨憨地撓撓腦袋,並不理解為啥要衝她過來,對惡意十分敏感的她,立即就換了臉,凶神惡煞的,配上她那黑黃黑黃的面板,人高馬大的,比孫建軍高了一個腦袋,脅迫感十足。

“建軍,別打了...”孫母瞅著趙橋殷來真的了,嚇得不行,她弟弟可別犯蠢啊。

可惜,已經阻止不了了,孫建軍不覺得他姐是在勸架,而是讓他示弱,退一步。

憑什麼啊?

孫建軍惱火的不行,他姐不給他做主,還反而勸他退讓,這是什麼道理?

沒看他媳婦女兒都被這女人欺負了,他又不是孬種,怎麼的,左臉被人打了,還得好聲好氣地道歉,然後送上右臉給人打?

不是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