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纏。

甲板上多了兩道難以言喻的聲音。

一道低悶,一道嬌碎。

一人退,一人趕。

最終以顧煙死死抓住他放置在蜜口外的手作為短暫結束。

“外......這兒是外面。”

“裡面就可以?”

沈辭的嗓音沉且啞,問時彷彿有根線牽扯著顧煙的心似的,身心都跟著抖了一抖。

她微微啟唇,眼神半迷離半清醒地看著沈辭,捏緊了他衣袖,輕搖頭。

沈辭覺得這可愛極了。已經在他懷裡被親成這個樣子的小白兔,居然還以為自己有拒絕的機會。

“啊~~沈辭,你別......”

顧煙卻被他抓緊往上一提,她便坐到了他雙腿間去,跟他一起同向看同樣的景。

他的手也很規矩地放在她身上,只是護著她的姿勢。頭從後肩靠上來。

“叫什麼?老闆不還沒碰你?嗯?”尤其是尾音那個“嗯”字,微微上翹,彷彿捲起她的心到了半空。都這會兒了還不放過她:”等真正碰了再喊也來得及。小白兔。“

小白兔......

顧煙心又是狠狠一跳。以後又多了一個不能直視的詞兒,不能直視的動物。

“你聽過一個網路詞兒嗎?”顧煙緩了緩後,忽地開口道。

“什麼詞兒?”

“狗!”顧煙振振有詞扭頭看他一眼,說:“你就是狗,太狗了!”

“這不是名詞嗎?”沈辭凝眉道。

“你要覺得它是個名詞的話,也不是不可......哎!沈辭,不帶你這樣的,男人撓什麼癢癢?沈辭!~~”

她歪倒在他懷裡,張牙舞爪的,掙扎間就那麼把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全部主動送到人家爪子前。

他手一緊。

顧煙氣息凝結。

“男人不能撓癢癢?”

顧煙不知道他這道諱莫高深的神色之下裝著的是什麼樣的心思,但她敢肯定自己現在無論回答什麼,都會淪為他的把柄,他會持著這個把柄名正言順地折磨她。

“說話。”

“那我幫你回答了?”沈辭手鑽了空子。

顧煙仰頭傾身,咬牙。

皺眉。

耳朵卻剛好送到他面前。

“我們煙兒說得對,男人該有男人的樣子。不該上女生撓癢癢那一套。”沈辭咬著她耳朵,無聲施展手法:“男人應該做的,是止癢!”

......

四十分鐘後,回到船艙。

兩人靠坐在窗邊,顧煙早就成了軟骨人,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綿延的燈火。

“把這個喝了。”沈辭端著一杯東西走過來,拍了她腿一下,發現這傢伙不僅沒轉過來,甚至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剛剛太重了?”

沈辭主動迎上前站起來從後邊兒圍著她哄:“是我沒輕沒重,對不起。”

顧煙把臉轉向另外一邊,然而另外一邊是一個透明杯子裝著的如水一樣的東西。

“給你賠個不是。”沈辭把杯子往前一送,說:“餵你?嗯?”

“我不上你的當。”

她還要轉頭躲,卻被他控著,這次是他逼著她喝的,顧煙其實也口渴,只是這水入口她才覺得有一股甜味兒,不是白水。

一杯水她幾乎全都喝光了。

“你放了什麼?”顧煙抬手擦嘴,剛碰到唇邊,就被沈辭抓住手腕拿下來,他長手一伸抽了張紙過來,注目細細給她擦乾淨。

“想知道?”

又在賣關子。

顧煙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好話,道了句“不想”後又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