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黃芩的誇獎顧煙很是受用。她沒想在友人面前展現什麼,只是覺得確實沈辭目前很拿得出手,有面子總比一無是處好。

“好了,別誇忘了形了,剩下的等能結婚時再誇吧!”顧煙一直覺得不到那一步都有可能會分,沒必要那麼大張旗鼓。

一開始就恨不得人盡皆知以後不好收場。

這次黃芩死活沒讓顧煙坐後邊,她們暈了點酒,黃芩藉機說自己靠會兒休息休息,等到了樓下,沈辭還是堅持和顧煙一同送黃芩到家門口才走。

車子轉向高速時,有一段路是經過她和媽媽以前居住的地方的。一條長長的小巷子一直延伸進去,看不見頭。

她們就在裡面其中一間平民房裡。

“以前這邊路沒修好,下雨時路好像都擰巴到一起了,又是黃泥土,爬上來又滑下去,現在的什麼滑滑梯都弱爆了。

就這一段路,得走好長時間。回到家就變成泥人了,我媽常說我是泥猴。”

沈辭偏頭看她,瞧見她停下不說了後眼角刮過一滴淚來。

眼尾是溼潤的。

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她說起家裡,他剛剛就有意把車速降下來了。其實不是這邊不開發,這邊地形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誰都更願意開發相對平坦的位置,省錢又省事。

沈辭跟她開玩笑:“這一長排都是你們住嗎?”

果然,剛剛悄悄落淚的人一聽,忙開口:“怎麼可能?我們就只有一間屋子。吶,現在還能看見,就右側這一棟三樓五零二號房。

幸好是第二間,第一間緊鄰洗手間,別提多......難受了。”

沈辭忍俊不禁。

被她看出來了,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不會不明白了,白瞎給你解釋。好笑嗎?”

“好了。”沈辭伸手握住她手,顧煙一開始有點兒僵,但也不會真正抽走。她很享受被他握著,也不會在他開車時跟他太鬧脾氣。

“阿姨把你教得很好。”沈辭說:“小巷子也壓不住人的思想和志向。你現在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志向,也在幫別人延續人生價值。”

“我有你說的那麼偉大嗎?”

“有。如果造物主給了人第一次生命,醫者,則是讓人一次又一次重生。你很棒。”

你很棒。

這是顧煙第一次從沈辭嘴裡得到肯定。

她偏著頭不眨眼地盯著他看,看得他覺得有點熱熱的,怪怪的:“怎麼了?”

“你今天有點怪。”

“哪裡怪?”

“怪......好看的!”顧煙一句話出,自個兒沒太往心裡去,沈辭卻被她撩得心裡發癢。

眼見車子要駛入高速進站口,他們的車子卻靠邊停了下來。顧煙有點懵,扭頭正要問他做什麼,卻剛好跟傾身而來的沈辭臉對上臉,唇也貼在了一起。

他伸舌。

捲進來。

攻城略池地重重親了下來,顧煙是抵不住他的吻的,很快淪陷。正迎合,他卻稍稍退了些,大拇指摩擦著她嬌嫩嘴皮,眉眼帶笑道:“酒味兒真重,這麼醉,明天醒來還記得是我幹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