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你沒事吧?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

司機看他難受臉色複雜的樣子,心裡到底擔心,硬著頭皮問一句。

“不用,直接去見何總。”

“可是你......”

“沒事。”

司機沒辦法,犟不過他,開車前往去見何總的路上。

......

顧煙吃過泡麵沒立馬回醫院,才十二點四十,她還可以在家裡眯一覺才回去。正好還要把客臥的行李簡單收拾一下。

一點躺下休息,一點四十起床步行去醫院。

那個高齡產婦下午四點醒來,顧煙和姚倩倩去查房瞧見她正落淚,有些不知所措。

原地頓了頓,還是硬著頭皮去例行檢查。

高齡產婦偏頭閉眼緩和情緒,很快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轉頭面對她們。

如實回答她們的問題。

姚倩倩:“恢復得還可以,保持好心態,總會好起來的。”

顧煙:“別太大壓力,人一輩子,自己能過好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好修養,有時候,老天爺讓你錯過這段緣分不一定是不體諒你,可能是偏愛你。要是繼續,孩子出生,並不一定就是好的結局。

老天爺肯定給你留了一個好人在後邊,那個人在來的路上,你要等。”

她很少說那麼多話,也知道人一根筋時開導或許沒用。但該說的還得說到位。她若是能在下一次自殺或是想不開時想起,也算是功德圓滿。

“好,我知道。”高齡產婦帶著哭腔:“謝謝你們。”

顧煙和姚倩倩凝眉點頭,繼續查房。

院裡最近去上海交換進修名額的事兒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暗自競爭。於是下午姚倩倩約她一起去咖啡廳抱頭開夜車,為進修的事兒做最後努力。

顧煙本想回去繼續收拾屋子,還打算去一趟超市。姚倩倩一說她又動了心。

點頭答應和她同行。

咖啡廳這一坐,就坐到快凌晨。兩人是被一道電話鈴聲打斷神的。

姚倩倩給她挑眉:“你的。”

顧煙摸包,沒看螢幕就接了。

“你在哪?”

沈辭那一道熟悉的嗓音刺入耳蝸。顧煙凝神皺眉,起身時姚倩倩看過來,她稍稍拿開手機示意自己去接電話。

姚倩倩用唇語八卦問:“野男人?”

顧煙:“......”

“怎麼了?”顧煙挪到走廊去才回話。

“快十二點了。”沈辭言簡意賅:“你還不回來?”

她今天沒夜班,按理說早就回來了,他過來看屋裡沒開燈,怕打電話叫她回來會適得其反。

於是自己在門口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還不見人影。他在幾個兄弟建的群裡瞧見唐潯分享的一個連結,點進去就說到男女之間那些事。大致就是一個女人如果沒把業餘時間分給你,那肯定就是分給另外的男人了。

不然誰大晚上不回家啊?

“所以呢?”

這人打電話來就是提醒她該回家了?

“還有事兒嗎?沒有我掛......”

“沈總,沈總你怎麼了?來,我扶你!”

顧煙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邊傳來沈辭司機的焦急喊聲,勾得顧煙的心直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