葷話他張口就來,句句戳心,叫顧煙更為敏感。

一週時間,沈辭像是餓了幾百年不知輕重的愣頭青似的,纏著顧煙死活不願分開半分。

哪怕是去洗手間也跟著。

“我上廁所,你......先出去。”

顧煙說。

“又不是沒見過,出去什麼出去?”沈辭直接竄入最裡側的位置,生怕被顧煙推出門外。

他順勢檢查了一下房子結構,洗手間的窗戶對外開,貼過窗花,就是沒防盜窗。

還有洗澡的淋浴裝備也有些年月,對他而言覺得有些埋汰。地磚還算勉強能用,就是不防滑。

沒有浴缸,且有點小,不太施展得開。

“出去呀~~”

顧煙還是不太習慣,就像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暗暗盯著她似的,怪......恐怖怪異的。

“地磚滑,我看著你點。”他從後背貼上來,單手就足夠摟著她:“你可是我們市一醫屈指可數的可栽培的好苗子,造福於人民的職業,我得替那些病患把你看好了。

可不能摔了。”

顧煙覺得耳朵發麻:“......”

下意識瑟縮,想躲,但前面就是鏡面,後面就是他,往哪兒躲?

“你怎麼把電關了!”

顧煙只感覺他手往上一抬,將洗手間熱水器電源關掉。她還要洗澡呢!

身上粘粘糊糊的,誰受得了。

“顧醫生,好歹你也是念過書的人,有點兒常識OK?”沈辭似乎對她的生活常用小技巧很嫌棄,拍了她腦袋一下,動作很輕,但還是得到顧煙一記大白眼。

“你什麼意思?說誰沒文化呢?”

“說你死讀書!”沈辭道:“這熱水器就在洗手間裡不安全,還沒防電牆,使用時要格外小心。

平常燒水就好,使用水時記得把電源斷掉。不然......把你燒得焦焦的!”

最後那句他還加了恐怖語氣和動作,顧煙下意識閉了閉眼。聽得毛骨悚然的。

她之前確實有在網上見過相應的新聞,大抵就是使用熱水器時發生爆炸或是被電打暈或是打死的都有。

“你才焦焦的,哎呀你先出.......”

“噓~~”

顧煙一句話還未說完,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拖東西的聲音,好像是拖凳子還是椅子。很刺耳。

“你說.......這種人煙稀少的老小區,大晚上的在拖什麼?該不會是......”

沈辭那恐怖的語氣,一下子叫顧煙聯想起很多驚悚人的畫面和場景,他只是把手搭在她腰側的動作都把她嚇得差點回不過神。

“你胡說什麼?!沈辭,你故意的吧?!”

“沒嚇你,說不定真......”

“你閉嘴!”

“那......我還出去嗎?”沈辭又把話題轉回來,看似在給她退路和選擇,實則還沒等顧煙回應他又作補充道:“這窗戶沒有防盜窗,路層又矮,還有這些瓷磚縫裡......”

“沈辭!!!”

“那你洗著,我出去等你。別怕,我陽氣足,雖然在外面,應該也壓得住......”

“沈辭。”顧煙一字一句清晰咬牙切齒喊他名字,全身威脅都挪到她握上去的那隻手上,沈辭埋頭定格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