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端過來四樣菜,四聽易拉罐啤酒,兩聽飲料。

“你喝酒?”蘇文靜看見啤酒問。

“我第一次聽見他親口提出離婚,我喝了酒還醉的不省人事。從那以後我就染上了喝酒。”

蘇文靜喝飲料蔡璐喝啤酒,誰也不客氣。

“我是結了婚半年後才提起離婚,我也沒懷孕,他認為我好像是不能懷孕的人,他也就答應了,彩禮當然也就不能退了。我回到車間跟那姓李的說了,我發現那姓李的並不高興,我就跟他保持了距離。我和他談心一個月後,我慢慢發現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果斷和他分手了。我母親知道後就有去那家,沒想到他也沒找到物件,就這樣就結婚了,結了婚後一年我就懷孕了,產假後那姓李的又去纏我,所以我就提出辭職,不幹了。”

蔡璐一聽沒有自已想要的東西,她沒經過我問就一字不落的倒了出來,和我不一樣。蘇文靜人家沒有騙人家,就是有人纏她也跟人家說了,就算離婚也跟人家說明白原因了。而我自已呢?是被人家抓到了!

“頭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蔡璐問。

“男孩,我想等孩子大一點我還想要個,孩子多了好讓孩子後來有個說話的,等老了孩子也輕鬆一些。”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的……”蔡璐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蘇文靜喝了幾口飲料,筷子就沒放下,夾起菜一口連一口的吃著。

“你說你也要離婚,因為啥?”蘇文靜很平靜,“有時候離婚也不一就是壞事,你說說是他提的還是你提的?”

“他。”蔡璐心情現在很是低落。

“你呀!就是懦弱。在初中時你就這樣,其實這麼多年你一點也沒變。初中畢業聽說你考上了,你考的是什麼?”

“我考的是服裝設計,裁剪。因為我父親到外面打工,出了意外骨折了,我就輟學打工供我弟弟上學。”

蘇文靜沒有追問到底是啥原因離的婚,而是聊一些閒話家常話,蔡璐又犯心思了。

“大學沒畢業你是不是覺得很虧心,要是叫我我就不輟學,邊上邊打工直到畢業——聽你這麼說你姐弟情深!”

“什麼姐弟情深!還不是因為他一句話鬧得離婚!”蔡璐覺得窩心。

“你弟弟說了啥?”

“初中那時你還記得不記得有一個男生,我是他的夢中情人?”

“我知道了,趙樂東。”

“我懷上兒子直到生下來,我心裡覺得謝天謝地是兒子,要是女兒人家肯定還要,可是就算是兒子人家還要再生一胎。可我實在不願意生了,我就說我休息一年半年再生,人家就讓我在家裡待著。我心思著趁這空我出去再找份工作,掙點錢幫幫他。我做衣服這一行業我是拿手活,轉來轉去就碰上趙樂東了——他也開了服裝廠,後來他就纏上我了。”

“這跟你弟弟什麼關係?”蘇文靜不解。

飯店老闆這時把所有的菜送了過來,蘇文靜看了一眼蔡璐。

“今年過完春節學校開學,我弟弟在上學路上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出院在家康復二三個月,也不知啥原因打鋼板那地方和刀口都腫了起來,就走了醫院。就那時候趙樂東去了醫院,那時我覺得挺累!護士給弟弟換上打吊瓶的藥,趙樂東就約我到走廊裡聊天,他還時不時地抱抱我,護士就注意到我了!有一次吊瓶的藥滴完了,臨床的幫忙叫了護士。護士邊換藥邊說:弟弟的生死不管在外面投懷送抱。晚上老公去替我,我弟弟就問我老公:投懷送抱是啥意思?我老公就質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說當時很累就想找個肩膀靠一靠,他就不理我了。也許回家跟他父母說了,父母不信,第二天孩子他爺爺就去了,結果給碰上了——當時我就把頭埋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