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姿華大娘在車上睡著了,龔姿華拉開車門子這才睜開眼。

“來了?”龔姿華大娘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談的怎麼樣了?”

“談話很好,你覺得青年如何?”龔姿華打著火,“先別走,你說出來我這就過去跟他說一聲。”

龔姿華沉默了一會兒,心想: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一時半刻還拿不定主意。

“閨女害羞了?不好意思說!沒關係,搖頭不算點頭算。”龔姿華大娘說。

“我考慮考慮再說唄!”龔姿華髮動了車子。

一路上龔姿華沒和大娘怎麼說話,回到村裡大娘就下了車,告訴龔姿華,茶蛋和一個餡餅還在車上,回家商量商量,改天再去你家。

“行吧!”龔姿華說,“頂多兩天。”

龔姿華回到家,龔姿華母親問她談得如何了?

“我覺的不行,說起事來前言不搭後語,叫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到底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

“剛一開始他說有一批貨出了事故要去處理,後來就說他父親給他送樣品,誰知道他是處理事故還是談業務?再說就他說話的方式誰願意跟他談生意!”

“這雞蛋和小餅怎麼回事?”

“這是我買給我大娘吃的,她只吃了一個餡餅喝了一碗稀飯,雞蛋沒吃。”

“那青年沒買給她吃?”

“可別說了,我和他他也就拿了四個餡餅,一人一碗稀飯連茶蛋都沒拿個給我吃,我真懷疑他說的小企業是不是他們編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

“是真的不會照顧人還是手頭緊?”

“有些事不能怪人家,孩子小了想的不是那麼周全,一時照顧不周也是有的——不過既然是小老闆了,人情處事各方面都應該能想到,如果不是那肯定是編出來的。”

“大娘問我我不好回她的話我說過考慮考慮再說,頂多兩天。”

“你沒法說我跟她說。”

“我來的時候小區說過她今晚替我上天夜班,我替她上白班。”

“今天你還去嗎?”

“我想去。”

“那你就快去!省得在家煩我!看你這老閨女了不得愁死人!”

“那我就不走了!我就在家裡煩你,看看你發瘋到底是啥樣子?我爸說你發瘋挺嚇人的!對了,我爸呢?”

“他,這會這個時候還能去哪裡?地裡,花生地裡生病了,去噴農藥去了。”

“叫你去你你是不去,在那跟誰說話?”龔姿華母親在屋裡剛說完這句,天井就有個粗重的聲音接上了。

“鬼!”

“那也是鬼丫頭!”少時聽見天井裡水嘩啦聲,“我看門口那輛車,八成心裡有人了!”

天井裡水嘩啦聲停了,人也邁進屋裡。龔姿華的父親一看她母親面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乾乾淨淨。

“沒燒水?”龔姿華的父親看了看。“閨女呢?”

“在裝死!”龔姿華的母親用嘴指了指。

龔姿華的父親一掀簾子,看見閨女酣睡入夢,放下簾子。說:“睡著了!”

“睡著了?”

“睡著了!”

“我早就知道她睡著了!她要是沒有睡著聽見你來早跑出來了。”龔姿華的母親遞過一保溫瓶,“我罵她鬼她不得恨死我!”

“活該!誰叫你非逼她找個青年的!”龔姿華的父親說,“她來來回回就開著這輛車,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龔姿華的母親一頭霧水,“你說清楚,她不是說這車是借的嗎?”

“你想想看,誰有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