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禮走到巷子中心後停下腳步,那人也跟著停下。

魏之禮突然轉身,一個戴斗笠的漢子正在他身後。

大漢壓低聲音,開口說道:“沒想到我居然被發現了。”

魏之禮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便問道:“閣下何人?”

“一個刺殺你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但我不殺無名之輩。”

“聽你的口氣,能殺死我?”

魏之禮自信地說道:“當然,像你這樣的,我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

大漢心中偷笑,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咱們倆就過過招。”

他拔出佩刀,等待魏之禮出手。

而魏之禮也站在原地,等待蔣成出手。

大漢想要用激將法,他冷笑道:“你難道要這樣殺死我這個無名之輩?”

魏之禮並不中招,反而笑著說道:“你這個刺客要這樣耗死我,然後完成刺殺?”

“那好吧,咱們一起出手。”

話音剛落,只聽見幾聲乒乒乓乓的響聲,刀與劍飛快地碰撞在一起。

二人雖然武器不同,可是出招方式出奇一致,魏之禮暗自稱奇。

他想,看來此人應該是提前做好準備了。

他心生一計:“何不趁此機會看清他的招式來歷,也好揪出幕後主使。”

於是他不再進攻,轉為防守。

大漢看他左右躲閃,不與自己交戰,立馬猜到了他的意圖。

“怎麼,你要看清我的刀法?那就讓你看個夠吧。”大漢毫不留情,將這路刀法完完整整地使了出來。

大漢的刀狂風暴雨般朝魏之禮砍去,為了能看清楚他的招式,只好不斷抵擋。

大漢的揮砍震得魏之禮虎口疼痛,但他漸漸看出來這是毛義傳授給蔣成的刀法。

大漢使完後,閃到一旁稍作休息。

魏之禮也趁機琢磨大漢的刀法。“難不成……”一個念頭閃過魏之禮的腦海。

他為了試探眼前此人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人,趁大漢不備之際,魏之禮使出全力朝他刺去。

大漢急忙舉刀抵擋,幸好劍刺中了斗笠。魏之禮手腕使勁,將斗笠從大漢頭上扯下。

這下魏之禮看清楚了大漢的臉:一雙大眼睛正驚訝地盯著自己,他頭髮散落,披在肩上。

他的八字鬍永遠是那樣的明顯,不過下巴蓄起了一撮山羊鬍,看上去不是十分合適。

蔣成左手擋住魏之禮的劍,右手朝他胸口狠狠拍了一掌。

魏之禮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蔣成快步上前,刀尖對準魏之禮的腦袋。

而魏之禮躺在地上,右手的劍尖早已對著蔣成小腹。二人打成了平手。

蔣成看著倒在地上的魏之禮伸出左手。

魏之禮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來幾年前師兄弟二人在練武房裡切磋,最終也是像這樣打成平手。

那時他還只有二十來歲,距今也有十餘年了。他注意到蔣成的眼角也有了皺紋,他才想起來蔣成已經四十多歲了。

他們的少年時代早就刀光劍影、爾虞我詐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是我敗了。”魏之禮低下頭不甘地說道。

他不敢直視蔣成眼睛 因為此刻的蔣成聽到他這句話定然是要笑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蔣成聽後哈哈大笑。剛剛還十分自信的師弟沒想到此刻也低下了頭。

蔣成走上前,幫魏之禮拍了拍身後的泥土。

“對了,師兄,你怎麼……”

魏之禮正想問蔣成為什麼會來京城,蔣成掏出的信讓他明白了一切。

“我收到了你的信,我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