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肆才不管那麼多,趁李歸一慌亂間隙一腳將人踹開,“而且你英語還特別差,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認識你了,你還不認識它們!”

“我信你是時肆還不行嗎!”李歸一痛苦地捂住耳朵,實在是不想時肆繼續在自己的心動女嘉賓面前說更多爛俗事。

“別說是時肆和阮貳了,就算你說你是我爹我都信!求你了,別再說了!”

李歸一絕望地哀嚎著,他覺得自己在陸蘇心中偉岸而神聖的形象碎了一地。

雖然,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在陸蘇心中,李歸一從來就是個憨頭憨腦的憨批。

陸蘇警惕地看著時肆,語氣不友善,“你是……時肆?”

“咱倆一起打過清海村和雅典娜神廟副本。”經過李歸一的無腦攻擊,時肆不敢繼續賣身份關子,直接開門見山。

“……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小心謹慎。”確認了眼前人身份,陸蘇輕笑一聲。

時肆拍掉衣服上的塵土,“彼此彼此。”

李歸一看了看時肆,又看了看陸蘇,花了好長時間才消化【時肆是時肆】這件事。

“嗚嗚,時肆真的是你啊!”李歸一收起剛才的厭惡情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抱住時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李歸一生怕自己結交的好友亡命在副本,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向主神禱告,祈求阮貳和時肆無恙。

時肆揉了揉自己腫脹泛紅的手腕,沒忍住吐槽著,“你下次少掐我兩下,比想我多少遍都管用。”

“嘿嘿,這不是意外嗎?誰讓你一開始非要假扮阮貳的?”

李歸一不好意思地撓頭,“我跟阮貳關係太近,你模仿得又不是很像,我一眼就知道你不是真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肯定對你有所介懷。”

回想起自己剛才逼迫時肆吃肉的樣子,李歸一就追悔莫及,“完蛋了,那個肉是人肉,你吃了會被精神汙染的!這下慘了,我把你害死了!”

說罷,李歸一痛苦地蹲在地上,不斷哀嚎,“天呀,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時肆默默扶額,“……沒事,我沒吃肉。”

“可你剛才不是吃了一大碗嗎?”李歸一很是不解。

時肆實在懶得解釋自己剛才的魔鏡戲法,無奈搖頭,“一兩句說不清,咱先把正經事幹了吧。”

於是三人踏進房間,將最後一罈肉送出。

送完肉塊,眾人並沒有著急回家,而是穿過森林來到沙灘海浪的交界處蛻皮呼吸。

離開島民居住區,血紅的曼陀羅花逐漸減少,那似有似無的香味也消失殆盡。

島民們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燃燒深褐色的香料,這聽起來很違和。

他們為什麼要點香,難道是為了壓制身上的臭味?

老實講,那塊褐色香料真的很像骨頭或牙齒之類的玩意兒。

時肆細細回憶自己撫摸褐色香料時的觸感,低頭說道:“香料一定是關鍵線索,和副本謎團緊密相連。”

“這還用你說?”陸蘇翻了個白眼,覺得對方說了句廢話。

“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副本的汙染源是髒?”陸蘇不以為然地聳肩,“因為島民不愛乾淨、幾個月不洗澡、擦屎不用紙,碗筷從來不刷。”

“因為骯髒誕生了一個名為骯髒怪的汙染源將島嶼侵蝕,將所有島民變成詭異,而破解副本的方法就是消滅髒髒怪,給所有島民洗個澡?”

時肆沒想到陸蘇開起玩笑來也這麼令人大大跌眼鏡,不免嘴角抽搐,“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咱倆可以合夥把他們全綁起來丟到海里洗澡。”

“你確定你是想丟到海里洗澡,而不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