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男祭司搜查小鴞時已經暴露了頭顱儲存的地點。

絲西娜擁有不死魔身,並非人類,不受美杜莎石化魔咒的控制,由她來摘取美杜莎的頭最為合適。

“別忘了,我要是變成石像,你就永遠拿不回自已的身體。”時肆對絲西娜的人品實在信不過,再三叮囑。

“知道了,我看上去像是那麼沒譜的人嗎?”絲西娜接過裹頭布,翻了個白眼。

時肆轉過身,閉上眼睛,等待絲西娜取出腦袋。

絲西娜還算麻利,直接開啟箱子將盾牌上美杜莎的頭包裹在布里,“好了,你轉過來吧。”

時肆先是走到箱子旁邊將裡面僅剩的那面沒有頭顱的盾牌拿在手裡。

盾牌精美沉重,表層附著著一圈金色的蛇鱗,看起來堅固無比。

時肆又從絲西娜手裡接過那塊裹著美杜莎腦袋的布,隨後將二者一同吞入身體。

“你幹嘛!”眼看自已好不容易找回的頭,又被時肆儲存在魔鏡空間,絲西娜都快氣炸了。

“傻子!邊走邊說。”時肆翻了個白眼,不想因為和絲西娜吵架而耽誤逃跑時間,拽著對方往外走。

絲西娜心不甘情不願地走著,嘴裡還不忘抱怨:“不行,你先說清楚。”

“雅典娜本就為了保護神廟創造了橄欖樹城牆,能進也不能出,再加上如今小鴞又出了事,覺得她可能放解開束縛,放人離開?”

時肆忍下心中厭煩,耐著性子跟人解釋,“在宙斯和波塞冬沒有停止戰爭前,咱們肯定無法離開,既然不能離開,你又如何保證能藏好美杜莎的頭?”

時肆的腳步越來越快,絲西娜不得不小跑著跟上對方:“你慢點。”

“神廟裡什麼地方都不安全,但我的身體安全。”

時肆下意識加重語氣,眉眼顰蹙,“我體內的魔鏡空間可以容納萬物,雅典娜當時明明已經鉗住了我的脖子,離我那樣近,卻沒發現小鴞在我體內。”

“說明魔鏡空間隔絕了所有氣息,即便是與雅典娜朝夕相處的愛鳥小鴞發出近在咫尺的求救,雅典娜也無從感知。”

時肆扶住自已的胸口,那是所有事物進入身體的出口和入口,“所以美杜莎的頭藏在我的身體裡最安全。”

“放在你那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男祭司找到。”

這話說的沒錯,很快雅典娜就能擺脫毒蛇的圍攻,也能發現自已的盾牌被人偷走。

到時候只會陷入更加強烈的憤怒,加大搜查力度,對所有祭司嚴刑拷打。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從進入副本開始,時肆就知道殺死雅典娜沒那麼容易,可她萬萬沒想到,計劃開展起來已經到了命運多舛的程度。

先不說擁有智慧的雅典娜,對付起來要比阿瑞斯困難得多,光是神廟裡有太多該死的男祭司和無辜的女祭司這點,就讓人無從下手。

雅典娜真的很喜歡搞連帶責任。

只要神廟裡發出任何沒有明確指向責任人的事,就會對所有女祭司進行統一處罰。

頗有寧可錯殺百人,不能放過一個的感覺。

時肆倒是不擔心那些男祭司會迎來怎樣的報應,只是不想因為自已的弒神計劃,讓其他女祭司陪著一起去死。

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時肆想到了一個冒險的辦法:“絲西娜,為了帶妹妹回家,你能付出多大的代價?”

“啊?”絲西娜被這個沒來由的問題,問的腦袋發懵,“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時肆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著絲西娜,“為了把美杜莎的頭顱帶回故鄉,你能為此付出多大代價?”

“多大代價?”絲西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