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是科爾博士送給您的東西,我當然不敢開啟,但羅娜博士說,您先前跟她打過電話,說錢包裡有1000塊,可如今包裡只有500塊。”

時肆沒明著戳破羅娜嚇唬自已的惡作劇,而是選了更委婉的表達:“我並沒有開啟錢包,也向羅娜博士發誓錢包沒有被任何人碰過。”

“羅娜博士認為我懷疑她故意陷害,有點生氣,我表示我只是陳述事實,她卻更加惱火,甚至拿起皮鞭朝我揮打。”

時肆抬頭觀察柯爾的臉色,發覺他並沒因為自已描述羅納施暴而感到厭煩,才繼續往下說:“但她並沒有真的打我皮鞭,皮鞭只是落在離我較近的地面。”

“羅娜博士對我並不驚恐的神色表示驚訝,她旁邊的皮褲男人說我是巡邏員,見慣了屍體,因而才不會因這些事感到害怕。”

時肆本想繼續說接下來的故事,卻被柯爾猛地打斷:“停停停!穿皮褲的男人?”

“那人是不是還穿著一件過時的風衣,眼睛是藍色的。”柯爾擰著眉頭,語氣不爽。

“是。”柯爾對皮褲男人的在意程度,讓時肆嗅到八卦氣息。

柯爾持續暴躁:“他一開始就在羅娜的房間裡?有沒有對羅娜動手動腳?”

“我進門的時候,他就坐在羅娜博士旁邊,當我拿出您送的禮物時,他的表情有些不屑,後來我離開時,他趁機摸羅娜博士的大腿。”

時肆從沒發現自已如此擅長拱火,“他摸腿摸得突然,自以為轉身離開的我沒看見,羅娜博士也沒反應過來拒絕。”

“該死!伊麥斯那小子是找死!連我的牆角也敢挖!看我不告訴那位先生,好好教訓他!”

柯爾將拳頭捏得嘎吱作響,表情也扭曲得厲害,敲擊桌子的動作,差點震碎實驗臺的玻璃杯杯。

“不過,你這傢伙記性還真不錯,居然能把事情描述的這麼詳細?”怒火未消的柯爾轉過頭,神色略有欣賞地審視著時肆。

“給博士辦事,當然要留心。”時肆突然覺得自已好像一個上趕著給領導獻殷勤的狗腿員工。

“好記性……我需要一個好記性……”

柯爾看著自已屋子裡堆放的各種玩意,只覺得頭疼,“我就是記性不好,各種實驗資料亂丟、儀器瞎放,生活邋里邋遢的……”

“我看你記性不錯,要不要過來給我當助手?”

柯爾雖然在科學研究方面有極大的天賦,被人譽為天才。

但某項領域的巔峰通常也影射著另一方面的極端。

他痴迷數值的精確計算和對科學理論的高深研究,這使得他經常忘記一些看上去很隨意的小事。

比如說他永遠搞不清楚自已的實驗工具都放在哪裡,每次都要一通亂找,實驗資料在搬運的過程中也經常遺失。

所以他急需一個記性好的傢伙幫自已整理一切,按照每日流程督促自已進行研究。

過於水到渠成的故事發展讓時肆很是錯愕,“當然博士,這是我的榮幸。”

“好,那麼脫下你的巡邏員制服,從現在起,你將是我的助手。”柯爾從實驗臺下方的桌子裡掏出一件白大褂和一張泛黃的便籤。

便籤上密密麻麻寫了幾行文字,時肆猜測那是實驗室助手規則。

正當時肆感嘆自已今天怎麼如此走運時,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叮,試煉者時肆開啟第三迴圈。】

等到時肆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時,她已經回到副本開始的平地。

“你死了?”

時肆在實驗室待得好好的,卻突然被迫開啟第三次迴圈,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白雪死亡,副本重啟。

白雪聞言眼睛亂瞟,不敢跟時肆對視,“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