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還指望著對方救他,連景州發誓自己絕不在這跟時肆廢話。

為了滿足時肆奇葩的要求,連景州深吸幾口氣,裝出善意溫柔的樣子,“好的時肆,現在能為幫我了嗎?”

“不能。”時肆的答案不出意外的爽快。

“你是不是有……”在即將口吐芬芳的剎那,連景州看著時肆那張佯裝氣惱的臉,最終選擇忍下怒火。

“時肆,你為什麼不幫我了?”連景州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好脾氣過。

“因赫菲斯托斯指是椅子囚禁你的封印,戒指在誰手上,椅子就會囚禁誰。”

“如果我幫你拿走戒指,你確實能脫離苦海,可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我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冒險,時肆的真言能力已經得到很大提升。

即便已經失去了好搭檔阮貳得提問,時肆對自己的天賦也有了大概能力感知,她很清楚只要對方提問,她能回答這個問題。

而結果,果然也跟她想的一樣。

聽到這個答案,連景州再也無法強裝鎮定,像是發狂幹般吼了一句,“你既然早就知道真相,剛才給我演什麼呢?把我當猴耍嗎?”

一想到自己演了半天的知心大哥,連景州就火大。

時肆從兜裡掏出之前那把手術刀,將其對準連景州的胸口,“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救你,前提是你不要害我。”

噗嗤!

時肆用力將手術刀插進連景州胸口。

“啊啊啊啊!別殺我別殺我!” 慘叫和求饒聲同時響起。

時肆扭動著手術刀,嵌入胸口的刀片攪弄著血肉,“告訴我那些膠捲藏在哪?”

“我,不可能告訴你的,反正你也不會救我!”疼痛連景州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只要你找不到膠捲,你就永遠也出不去!”

“你遲早會變成和那些觀影者一樣的怪物!”

眼看對方下定決心不肯告訴自己,時肆放棄了與之爭辯的想法,轉身在房間裡摸索。

可這屋子空空蕩蕩,甚至連桌子和書櫃都沒有,除了一個精美的椅子和困在椅子上的連景州,房間什麼都沒有。

連景州能把膠捲藏在哪呢?

這屋子小到根本就沒有任何藏匿的地點,難不成他將膠捲藏在影廳裡?

可影廳的人員流動那麼大,藏在那會不會太危險了?

副本一直不斷重新整理重啟,這三個試煉者是死了又會來另外三個。

萬一有某個踩了狗屎運的試煉者,只是隨便搜查搜查影廳和廁所,就意外找到了主神們的錄影帶,豈不是能直接通關?

時肆還是堅信膠片藏在這個屋子。

畢竟黑色小屋是所有規則中唯一被提及,不能輕易進入的地方。

“……”時肆將目光慢慢轉向連景州,她好像已經知道膠捲藏在哪了。

連景州被時肆陰冷的目光看的脊背發涼,更是一陣心虛,“你……你幹嘛看我!”

砰砰砰!

當時時肆打算取走膠捲時,黑色小屋的門被人敲響。

“時肆好了沒有?快出來,電影馬上開始!”

是陸蘇的聲音。

時肆確實在黑色小屋裡耽擱太久,取走電影膠片也需要一段時間。

她的衣服已經脫給陸蘇,作為觀影者,必須在電影開場三分鐘前入場。

機會就在眼前,卻要就此放棄,時肆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時間不等人,她只得拔出手術刀,從小屋裡跑出來。

身穿黃色制服的露蘇,果然在門口等她。

“快走!”見時肆出來,陸蘇頭也不回地往2號影廳跑,絲毫不管時肆有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