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那會兒就總不注意身體,為了追求瘦,把自己餓得跟火柴棍一樣,結了婚就後悔了,五年生不出兒子。”

趙陽又給時肆盛了碗魚湯,這次還專挑了一塊無刺的大肉,“來,再喝一碗。”

十二點十分很快來到,於宏祖不得不放下手中碗筷,急匆匆上樓學習,“我先走了,你們慢吃。”

又過了十分鐘,三人才吃完午飯。

“時肆你去刷碗。”趙陽指揮時肆愈發得心應手。

“好。”看到對方正滿渾身幹勁地擦桌子,時肆也想不到自己還能回什麼話,只得端著餐盤去水池。

在此期間,阮貳一直站在廚房門口欲言又止。

時肆知道他想說什麼。

趙陽做飯的時候阮貳有大把時間在別墅探索,肯定是找到了什麼線索,想分享給時肆研究。

只是二人始終都在趙陽的視線範圍內,不適合說悄悄話。

時肆一邊洗碗一邊張嘴無聲說出兩個字:“不急。”

阮貳看懂口型,默默坐回沙發。

“阮貳、時肆,你們一會兒能跟我去院子裡給樹施肥嗎?”

趙陽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鋤頭,還有兩袋肥料和澆水壺,“院子裡的槐樹好幾天沒澆水了,這兩天還落了黃葉,我害怕她們枯萎。”

又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哪會兩天不澆水就枯死啊?

“好,我們現在就去。”想歸這麼想,面上時肆還是答應的痛快。

阮貳扛著鐵鍬,時肆拿著水壺,跟著趙陽來到院前的槐樹旁。

剛來到這所別墅的時候,時肆就說過,門口栽槐樹不好。

而匪夷所思的是,這些槐樹竟真跟來之前不同,原本茂盛的葉子出現大面積變黃掉落,甚至有枯死跡象。

怎麼會變成這樣?

“阮貳,拜託你在樹下刨一個兩米深的坑,時肆你來澆水。”

時肆照做,將手裡沉甸甸的水壺倒向槐樹根,水壺口處流出了猩紅的血。

“……”在拿到水壺的瞬間,時肆就聞到了水壺裡那股濃濃的血腥味,裡面裝著的果然是血。

而趙陽手裡的那袋肥料,也不出意外的是一些碎肉塊。

趙陽並沒有將碎肉倒到阮貳刨好的坑裡,而是埋在樹根周圍,“阮貳,你去冰箱把我準備好的五瓶營養液拿過來。”

“好。”阮貳挖好五個坑後,放下鋤頭往屋裡走。

與阮貳擦肩而過的瞬間,時肆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瓶子裡裝的是嬰兒,你可拿穩了。”

雖然時肆相信阮貳不是那種冒失到會被幾個嬰兒嚇到亂砸玻璃瓶的程度,但畢竟是自己已知的危險,還是有必要告知一下盟友。

那些儲存胚胎的液體既然不是刺鼻的福爾馬林,就只能是母親的羊水。

阮貳沒回話,但時肆知道他一定聽見了。

沒過三分鐘,阮貳就抱著五個玻璃瓶走出房間。

玻璃瓶裡裝著的嬰兒個頭都不大,平均年齡在3-4個月。

趙陽接過玻璃瓶,將它們依次放入槐樹根挖好的洞內,緊接著用泥土和雜草將它們埋起來。

原本蔫黃的槐樹竟真的彷彿感知到什麼號召般葉子逐漸變綠。

時肆水壺裡的血也像永遠都倒不完一樣,不斷滋潤著槐樹,直到它越來越粗、越來越壯、越來越綠……

趙陽擦去額頭的汗水,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滿意笑容,“辛苦你們了。”

忙完趙陽又要拉著阮貳說話,時肆見狀找了個藉口先離開。

她再次敲響了於宏祖的房門。

“你怎麼又來了?”吃飯時的於宏祖很友好,但一旦涉及到學習時間,他就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