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存在,難不成這個人是虛構的?”陸蘇沒聽懂她的暗示。

“只是存在過,然後又消失了。”時肆乾脆把資訊說的更具體一些。

陸蘇眼眸中的迷霧並未散去,“存在過又消失,難道……死了?”

這次時肆沒再接話,仔仔細細轉了一圈,確信草屋內不會再有其他線索後離開屋子。

門外,袁澤不停用拳頭毆打裴大勇,“說啊!該死的傻子快說話!”

“嘿嘿……好吃!好吃!真好吃!”

裴大勇身上的肉塊因為毆打愈發腫脹,他急迫想伸手夠鐮刀切割身體,卻苦於被困無法動彈,只能發出是痛苦,卻更像是亢奮的痴笑。

時肆冷眼看向裴大勇,只覺得分外可悲。

隨後,她來到村長的住處。

“村長不在。”村長家的小孩兒玩著自己剛活好的尿泥衝時肆笑。

“方便說一下他去哪兒了嗎?我有重要的事找他。”時肆再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拉攏小孩,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他是個好說話的孩子。

“他去海邊的洞穴裡找哈迪斯的使者。”小孩眨了眨眼睛,將自己手中的泥巴捏成老鼠的形狀,“要不是神使大人,我們都得死。”

面對未知訊息,時肆不敢輕易接話,好在小孩也沒察覺到任何異常,仍舊自顧自的說著,“神使大人對我們可真好,既治好了我們的病,又讓我們再也不會為了食物擔憂。”

時肆垂眸看著小孩,語調冰冷,“你跟村長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呀。”小孩被時肆問的不明所以。

“那你喊他村長?”這陌生的稱呼讓時肆剛以為這孩子是村長的儲備食糧。

“那我喊他什麼,老祖宗嗎?”

誠然,要是爺爺、太爺爺之類的還好稱呼,這種如此大的長輩,感覺叫老祖宗都說不過去。

“村長不喜歡我們把他喊得太老,所以就統一都叫他村長啦。”小孩兒將玩尿泥的手伸進嘴裡舔拭,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小孩的爸爸、爺爺、太爺爺都因那件事死去,剩下村長,這位已經沒有太多血緣關係大且他好幾輩的祖宗。

小孩捏起身上正在吸血的跳蚤扔進嘴裡,咀嚼兩口覺得難吃,又吐到地上。

時肆被這副場景噁心到,急忙離開。

根據小孩的話,朝海邊的洞穴出發,一路上,經過很多村民的家,這些村民都無一例外用刀砍下自己身上腫脹的肉塊,並將這些肉塊充當口糧。

太陽落山,月亮剛升起就被黑霧籠罩,周遭又是一片昏暗。

村裡的小路潮溼難走,甚至黑到幾乎看不清,時肆只能透過感知海風的強勁來判斷自己距離海邊越來越近。

正當她好不容易來到海邊,看到沙灘上那高聳的石洞時,然後卻傳來鬼魅陰雅的呼喚。

“小肆,你怎麼在這兒?”

是村長的聲音。

時肆轉過頭,村長果不其然站在身後,陰著臉,用惡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我來找你。”時肆頭腦風暴了許久,總算想到一句既不違背天賦,又不容易惹怒村長的話。

村長聞言神色並未好轉,反倒更加陰沉,“找我幹什麼?”

“昨晚我奶奶託夢跟我說了許多話,我有些話想不明白的,想問問您。”

時肆儘量讓自己的眼睛直視村長。

這不算撒謊,她確實有很多事想問村長,比如哈迪斯和他的使者。

“死人說的話也能當真?你也不怕被鬼上身!”村長冷哼一聲,甚至不想聽時肆接下來的話,“馬上就到點兒了,趕緊去守靈吧,這次可別再聽那個瘋婆子胡說八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