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狀就點名佟晚椿:“佟格格,你平時在府上做些什麼?”

佟晚椿也知道此次是表現的機會,就站起來大大方方道:“奴才喜歡刺繡、彈琴、吹笛子…”

順治抬手問她:“停停停,吹拉彈唱你樣樣都會?”

“是,奴才跟著女師傅學了五年,算得上精通。”

佟晚椿面露羞澀,臉上染著紅暈煞是好看,可順治就跟沒看見似的,靠在椅背上吊兒郎當道:

“來人,拿把琴給她,朕倒要聽聽看。”

太后心裡不贊同,頭卻點了點:“哀家宮裡有把琴,蘇麻去拿來吧。”

“誒。”

蘇麻喇姑離開一會兒,就帶著琴回來送到佟晚椿面前:“佟格格,給。”

佟晚椿點點頭,朝宮女示意把琴接過來,蘇麻喇姑愣了愣,把琴遞給宮女,看著佟格格的眼神有些複雜。

佟晚椿在府上被人伺候慣了,因此對待蘇麻喇姑也沒有多大尊重。

順治看到這一幕,不禁勾了勾嘴角,他抬抬下巴催促:“既然琴到了,那就彈一個。”

“奴才獻醜了。”

佟晚椿輕輕坐下,以手輕攏慢捻琴絃,陣陣樂聲傳入耳中,一看就是沒少下功夫。

一曲畢後,太后點頭誇讚:“不錯,琴聲悠揚,技藝嫻熟,稱得上是個才女,福臨你覺得呢?”

順治盤了盤手裡的核桃,嘴裡嘖嘖道:“一般般吧。”

他這話說的雖然不大聲,卻直直傳入佟晚椿耳中,她臉上頓時如火燒般,夾雜著尷尬和失落。

太后猛地咳了一聲,替他找補道:“佟格格彈得不錯,理當賞賜,蘇麻,去把哀家那對玉簪拿來,給佟格格帶回去。”

“是。”

太后的賞賜是多大的尊貴,佟晚椿這才覺得找回了點兒面子,她笑著謝了恩,就輪到其他女子。

順治不耐煩地站起身,扔下一句就走:“皇額娘,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他幾次三番這樣,太后也冷下臉,殿內瞬間沉默了,還是蘇麻喇姑機智,站出來打圓場:

“皇上在前朝有政務要忙,各位格格繼續。”

太后眼神放緩了些,看著幾位格格表演才藝,心裡也有了幾位滿意的人選。

順治大步離開慈寧宮,就換上便服去襄親王府找博果爾,哪知他卻撲了個空,還聽見門口的下人說:

“襄親王一早就出去了,近來都是如此。”

順治十分好奇,又接連問了幾人,才從他們口中得知,最近博果爾總去董鄂府上,甚至一去就是一整天,半夜大醉才回來。

別人不知道博果爾的心思,順治還能不知道嘛,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奔著董鄂氏去的。

他猜到這一點,心裡頓時有些不得勁,只好百無聊賴地走在大街上,不小心就晃到了靜軒書屋。

結果他在書架那兒碰到了想見的人,順治的聲音驚訝中還帶著點兒驚喜:“你怎麼在這兒?”

雲珠捧著書回頭,瞧見是順治就說:“你能來這兒,我為什麼不能來?”

順治清了清嗓子,慢慢挪到她身邊看了一眼:“經史,你喜歡看這個?

雲珠嗯了一聲,然後從架子上又拿了本書,她身旁的順治一直閒不下來,就跟著她左晃右晃,期間還問:

“你之前不是借了好多書,這麼快就看完了?”

“都看完了,我看得快。”

雲珠抱著書往雅間走,順治就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那模樣彷彿長了尾巴似的:

“怪不得掌櫃說你見識廣,你看了這麼多書,這鋪子也有你資助的一大功勞。”

“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書中有許多知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