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威脅我的朋友,尤其是知顏和濤姐,絕對不行。

老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忙笑著說:“喝多了,喝多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咱們之間只要好好合作,啥都好說。”

我苦笑一聲,點頭附和著:“對對對,好好合作,對咱們都有好處。”

宴席結束後,徐胖子得知此事,氣得跳起來罵,發誓要將老槍碎屍萬段。實際上,我和徐胖子不是殘忍好戰的人,但也絕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之徒,對待老槍,我們絕不會心慈手軟。

兩天之後,老槍的援兵來了。

這是一支兩百多人的馬隊,後面還跟著補充物資的騾隊,浩浩蕩蕩,十分壯觀。營地裡的土匪士氣大振,又唱又跳,就像過年了一樣。

我們四個人坐在角落裡觀察了一下,這次來的人明顯身上的匪氣少了一些,更像是換了便裝的軍閥隊伍。

兵和匪的最大區別,就是紀律性。哪怕是最差勁的軍閥隊伍,只要沒有潰敗,都是講究軍容軍紀的。

你看土匪不管到了哪裡,坐著的,躺著的,四仰八叉各種姿勢都有,行軍的時候稀稀拉拉,三五成群,一片混亂。暫且不說戰鬥力怎麼樣,單單說這個形象,確實有些隨意了。

老槍的這些援兵,一看就不一樣。馬隊進營地的時候整整齊齊,下馬之後沒人四處亂跑,全部集中的空地上站好隊,沒有人抽旱菸,甚至連個找水喝的都沒有。

濤姐在旁邊說:“這群人不簡單,打過仗。”

徐胖子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忽然說:“小五,你看那個人,咋這麼奇怪。”

剛才人很多,這會兒土匪把馬和騾子拉走了,我才看清,增援隊伍中有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身上披著黑色斗篷,將整個臉都遮住了。

老槍從屋裡走出來,滿臉微笑和這個人說話,似乎非常熟識。片刻之後,這個人脫下斗篷,朝院子裡走了幾步,盯著我們四個人。

準確的說,他只是臉朝向了我們,至於有沒有看我們,不知道。因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面具,白色,就像是戲臺上小生的臉。

另外,他穿著寬鬆的白色長袍,頭髮很長,就是個道士一樣。從身形上來看,面具男的年齡應該不大,估摸著不到30歲。

我正在想著,老槍忽然走了過來,指著面具男說:“小五兄弟,這是我師弟青梅。”

面具男走上前來,雙手抱拳說:“在下青梅,能見到幾位少年英雄,三生有幸!”

我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也抱拳拱手:“客氣了,我們算不上少年英雄,不過是命大,還活著而已。”

青梅一聽,擺擺手說:“上古至今,天下蒼生,哪個不是為了活著?你們能多次在兇險之地活下來,一般人可做不到。”

這個青梅說話,似乎還有些水平,但聽起來有些彆扭。青梅是老槍的師弟,應該也是白三爺的弟子,肯定也是個盜墓求仙的狠角色,必須要小心才行。

青梅又轉頭對知顏說:“這位姑娘好面善,一看就是有仙緣的人,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一聲就行。”

說完,青梅轉身就走了,老槍趕緊對我們說:“我師弟就是這樣,說話雲裡霧裡的,他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回到屋裡之後,我們都意識到,情況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老槍的隊伍是烏合之眾,但青梅帶來的增援,應該沒這麼簡單。如果跟著他們進山谷,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了。

更重要的是,青梅對知顏格外關注,肯定和老槍一樣,看中了知顏的特殊能力。這樣的話,進入山谷之後,保護知顏就成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

當天晚上,張麻子來通知我們,說明天一早隊伍就出發,除了少數人留守營地外,其餘人都要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