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松當然知道唐怡靜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還是震驚。

這個女人,真是又自私又愚蠢。

她也不想想她之所以能活著,那是因為張松還擁有武力,還沒有被控制住。

一旦張松被控制住,她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殺與不殺,不過是陳柏文一句話的事情!

媽的個巴子!

我跪舔的就是這麼個貨?

我還把她當女神?

我還放下尊嚴,卑躬屈膝?

過去恭維,討好,跪舔唐怡靜的記憶,就像碎刀片一樣,把他的心颳得鮮血淋漓!

人總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可前世的他,就像個大傻逼一樣,總是做對自己有害的事情。

悲哀啊!

受傷的猛獸般嘆息了幾聲,張松用一種冷峭的話語,質問道:

“靜靜,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若是被他們抓住了,肯定會承受非人的折磨,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可能,他們會千萬萬剮了我。”

“更不要說,張茂才是我的仇人,我怎麼能讓十萬億的資產落到他的手中?”

周圍的這些綁匪,都是經歷過末日慘絕鬥爭的,知道張松說得對,他們不理解的是唐怡靜,紛紛側目。

陳柏文也沒有說話,他知道,能說動張松的,只有唐怡靜,希望張松繼續戀愛腦。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呢?”

“你不已經打算殉情了嗎?受點折磨怎麼了?”

“愛情需要犧牲啊,老公!”

“死亡和痛苦,會讓愛情更加偉大。”

“愛情啊,你不是願意為愛情付出一切嗎?”

在天水小區住了那麼久,對小區內的鬥爭,唐怡靜也是知道的,顯然也明白,張松被抓住,絕對沒好果子吃。

可她依然選擇讓張松屈服!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有活路。

陳柏文這些人肯定不會聽她的,她唯一能夠支配的人,只有張松。

以愛情的名義,讓張松被抓,被千刀萬剮,被殺,她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

“哈?”

張松苦笑不已,某種酸楚在心頭蔓延,他直勾勾地看著唐怡靜,探詢道:

“那你愛我嗎?”

房子裡的篝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照得雪洞忽明忽暗,更遠的地方,野獸們正在爭搶肉食,嘶吼和咆哮不時傳來。

可現場卻顯得格外的安靜,甚至,幽微氣息濃厚,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舔狗的可悲之中,難以自拔。

“老公,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愛你啦。”

“我把身子都交給你了,怎麼會不愛你?”

“你懷疑這個,我會生氣的!”

好像被侮辱了,唐怡靜喊了起來,還一口一個老公,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顯然,她把自己的肉體當成了天下至寶,交出身體,便是愛情無可懷疑的明證。

呵呵!

張松無聲地笑了,在下雪之前,他一個富二代,還有妖都四少的名頭,會缺女人肉體?

那是他不想玩,想玩的話,一天換八個,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找不到?

下雪之後,更不用說了,兩箱泡麵就能換一個黃花大閨女,只要你能養活,她肯定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美女的身體,算個球!

“你愛我?那你怎麼忍心讓我去死?怎麼忍心讓我受盡折磨?怎麼忍心讓我把財產給仇人?”

“我為了你,連命都豁得出去。”

“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