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伶作為一個寡婦,沒什麼武力,只能在道德上花心思,無法利用張松的道德上限,便想利用張松的道德下限。

只要張松是個人,有人性,就應該站在人道主義上支援她。

她哪裡知道哦,張松的道德上限不高,下限則更低:

“沒區別啊,我就是動物,我要像野獸一樣活下去。”

見張松都承認自己是動物了,鍾婉伶十分無力,氣急敗壞起來:

“那行,你就當動物,當禽獸吧,我要當人,我不是動物。”

嘿嘿嘿……

你要當人?

人能是想當就當的?

張松冷笑:

“可你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啊,你缺水缺電的,像個流浪狗一樣。”

“我過的才是人的生活,不光有水有電,有吃有喝,還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

“張茂才為了殺我,派了好幾百人,其中就包括你的丈夫。”

“這些人全部死光光!”

“不久之後,張茂才,高淑琴他們兩個也會死光光。”

“他們家裡養的那條狗也會死光光。”

“凡是得罪我的人,都會死光光。”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強嗎?”

鍾婉伶和張松這場辯論,可說小區內最弱的人,面對小區內最強的人。

所有人都在圍觀。

張松的嘲諷讓鍾婉伶十分難堪,她面臨的困難可不光是缺水缺電,她手裡的錢也不多了,很快吃飯都成問題。

別墅倒是自家的,問題是,賣掉別墅,她能去哪裡?

她當然可以出去租房子,問題還是沒解決啊,沒有工作,早晚坐吃山空。

去流浪?

外面的環境更加惡劣了,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出去,沒有人保護,根本活不下去。

相比之前,張松就像她的反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止是不缺吃喝啊,人家是什麼好吃吃什麼,還有千金大小姐當保姆呢。

小區內的大聯盟,把張茂才擠壓的快沒有生存空間了。

小區外有公司,多少人哭著喊著想進去工作。

“為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聽聽,你強大的原因。”

唯一能依賴的道德綁架也沒用,鍾婉伶自然好奇張松的強大之道。

小區裡的其他人也都在仔細地盯著,包括張茂才和高淑琴。

他們自認為把張松培養成了廢材,哪裡知道,張松逆天改命,越來越強大,反而壓了他們一頭。

特別是高淑琴這個心理學家,格外的好奇,張松怎麼改變的,怎麼就覺醒了?

“因為獸性!”

“以前我之所以弱,那是因為,我太在意人性了,所有才會被各種人性中的規勸,說教,PUA所欺騙。”

“我想要作為一個人存在,想要別人的認可。”

“我必須與人為善,必須尊老愛幼,必須樂於助人,必須迎合別人,必須在乎別人的看法。”

“我害怕傷害別人,我害怕不符合別人的期待。”

“別人的一個眼神都會讓我惴惴不安,別人的一個暗示,我就本能聽從。”

“我討好,我跪舔,我被人欺負了忍著,我的每一個決定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決定,而是別人施加給我的。”

“我活得就像一個玩偶,任人擺佈,任人羞辱。”

“張茂才,高淑琴他們兩個給我注入了軟弱的觀念,讓我覺得,只有下跪,什麼都要靠跪著,求著。”

“我要跪著求著別人別傷害我,我要跪著求著有人來愛我,我要跪著求著別人對我好。”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