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極度危險的境況,堡壘內部,心照不宣地進入了無原則的狂歡。

面對周蓉和麥潔的詢問,張松只能給出唯一的答案:

“我都要!”

然後,和兩人進入光明正大的歡喜之中。

以前隱秘的東西,現在如同握手一般尋常,只是,狂歡過後,醉生夢死過後,大家還是要尋找生存的機會。

其中最大的難點便是:張松無法離開人群了,因為一旦離開,人群很可能就會被喪屍吃掉。

畢竟,人群之中可能隱藏著喪屍。

張松當然不喜歡這樣,他本來打算要離開這裡的,可左思右想,只要自己離開,這個群體一定是被喪屍全滅,然後喪屍變得更加強大。

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總是會被殺死的。

與此同時,不行動是不行的,總是待在堡壘內,根本是等死。

“大家說一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要一起行動嗎?”

幾天的迷醉生活,大家的關係緊密了許多,以前的愛情也好,親密關係也好,都成了明目張膽的東西。

人和人之間近乎透明。

與其說是人群,不如說,大家如同蜂群一般,無障礙交換資訊,任何阻攔資訊交換的,都被視為危險。

“只能一起行動了。”

“我們中間很可能是有B級喪屍隱藏的,它只是震懾於張先生的強大,不敢冒出來。”

“只要一旦分散,它就會屠殺我們。”

“現在需要討論的是,一起行動的話,如何分配物資。”

“群體行動,很難分得清功勞所屬。”

……

牽涉到自身的生死,每個人都很清醒,大家也更加致力於追求強大。

之前爭執過的,什麼照顧弱小之類的話,再也沒人說了。

現在是整個人類面臨滅頂之災。

大家熙熙攘攘地議論著,鄭小英站了出來,氣呼呼道:

“如何分配?還用說嗎?”

“自然一切優先供應張先生,沒有他,我們那麼多人,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他挑選之後,然後他負責分配,完全看他的想法。”

“只有他變得越來越強大,我們這個群體才越來越安全。”

“只要我們遇到的任何一個喪屍比他強,我們就滅亡了。”

“我提議,不管是行動也好,還是休息也好,張先生應該在最中間,這樣,任何一個點上有了異動,他都可以最快救援。”

“我們應該更加的系統化,像工蟻一樣圍著蜂后。”

到底是管理過幾萬人的首領,鄭小英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方案,不過,這個方案太過霸道了,可說是,張松一人,掌管所有人的生死。

連物資分配也是他全管,權力太大了。

自然會有人提出異議。

“張先生我們自然是欽佩的,只是如此絕對的權力,他犯錯誤了怎麼辦?豈不是所有人都要遭殃?”

“我同意張先生全管,不過,他也要向我們透明。”

“這樣,每一個方案出來,大家都能夠討論,都能向他提意見,如此,才能凝聚人心。”

“人類生死存亡之際,正該團結起來。”

對於這些異議,張松並沒有反對,一人全管看起來牛逼,卻容易死氣沉沉,然後每個人都心有怨言,並且對他充滿惡意。

他再強也就一個人,如果被人安全,一樣會死的。

再說,不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根本無法和喪屍對抗。

“我同意,並且,我也願意對大家透明。”

“只是,讓我一個人處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