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屹看著老頭回來就拿了酒喝,雖然嘴裡哼著曲,卻是南方特有的思念故人之曲。坐在那裡望著窗外,酒是一口接著一口,他往窗外看了看,除了皚皚白雪什麼也沒有。

這反差讓他覺得他其實此時是在懷念故人,心裡大概也不舒服。

周靖知道蕭君屹在看自已,他其實從他踏進這裡就知道他是誰了。

只是他不想面對,是他的逃避,才讓他後來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

後來他才躲進這冰天雪地裡躲避。

只是他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不,她的故人。

“你母親她,她還好麼”最終周靖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問的時候手裡的酒也放在了桌上,眼神也有些飄忽。似是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撓了撓銀髮,那本來就看著不甚美觀的頭髮此刻又成了雞窩狀。

蕭君屹聽到這話立馬腦袋裡就炸了鍋,原來,原來他剛才的故事真的是說的他自已,那他故事裡的人真的是他母親。

不過這也印證了他剛才想的,蕭君屹也知道這是母親的故人,現在父母都不知所蹤,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他便如實相告。

周靖聽說小姐不知所蹤後,擔憂的神色立馬爬滿臉。

“你的意思是她們現在不知道去了哪,現在就連百曉堂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就是小姐她是生是死你也不知道!”周靖說著說著激動的站起身,不由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蕭君屹按理說不該對一個人說幾句話就相信,甚至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但是這個人應該是兒時母親說過的那人,有次母親和父親吵架,父親好久沒有進過母親的房間,那時候母親就抱著自已唱那首曲子,那時候母親摸著他的頭對他說“君兒,你以後要好好學習武藝,以後做一個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母親當時的眼神似乎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帶著眷戀,帶著不捨。

小小的他本該不記得這些,但是母親當時的神情和那歌謠一樣的曲子卻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裡

也因為父親明明是文官,母親卻想讓自已學習武藝,雖說也有其他世家子弟文武都學,但是那跟父親期待的不太一樣,父親希望他學一事精一事,不應該三心二意。

最後還是在母親強烈的要求下父親同意他學習武藝,雖然只是普通的傍身的基本功法,但是母親每次看他早起練功的身影卻也讓他覺得似乎練武也不錯。

看著眼前鬚髮近白的男人,蕭君屹心裡對母親似乎對父親不忠感到憤怒,又覺得有一個人願意用一輩子來懷念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覺得惋惜。

似乎看出蕭君屹的糾結,男人沉吟片刻,似乎有些難堪道“我與小姐沒有夫妻之實,小姐是清白嫁給蕭侍郎的!你不能質疑你母親的人品,她是一個好女人,往事煙雲都過去了,你都這麼大了,我還能念什麼呢”

蕭君屹就算心裡有些不滿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是一個晚輩,而且那是母親嫁給父親以前的事了,他也不便說什麼。

“前輩,晚輩沒有那意思,晚輩有屹好友是百曉堂的,她知道一些訊息,雖然得不到母親父親具體在哪,但是她說他們是還活著的。晚輩此次來這是為了尋求一味藥材改頭換面,畢竟我頂著這樣一副尊容出去,還沒找到母親我就身首異處了”

看著蕭君屹滿臉的溝壑,男人除了驚訝之外多了些心疼,那是小姐的孩子啊。

“什麼藥材,這片地方我待了幾十年,我平日裡也收曬了一些如有需要盡數拿去”男人對蕭君屹很是慷慨。

蕭君屹滿臉驚喜。

“前輩,不知您有沒有聽說過寒冰草!”

男人聽到寒冰草三個字,瞳孔一震。

繼而又平復下來片刻說“我知道在哪,但是我要求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