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面無表情,一語不發,任由他們嬉笑。

容易反應平平,但系統卻已經氣炸了,不停地咒罵:“真是敗類,壞種,噁心,太噁心了!”

容志成看容易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死樣子,怒從心起,上前幾步,輕佻的挑起容易的臉,嘲諷道:“他?他這樣子有人看得上嗎?”

容易頭一仰,從他手中掙脫,挑釁地用手扇了扇,撲面而來的酒氣混著脂粉氣燻得他難受,嘴角微掀,冷冰冰道:“要想像你一樣,什麼都不挑嗎?也是,也只有那些姐兒看得上你。”說完不屑地哼笑一聲。

容志成一聽,眼神頓時變得陰冷,猙獰著一手掐上容易的脖子,湊到他耳邊道:“我的好弟弟,是不是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想在山洞躺幾天?”

感受著脖子上的疼痛,容易瞥了眼身後兩個笑得開心的狗腿子,冷冷地一笑,盯著他的眼睛道:“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幾時?”

容志成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不屑地道:“你不會以為拿回了幾間破鋪子,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吧?太可笑了,不過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廢物不管怎麼掙扎都會被我踩到腳底下的樣子。”說完一把甩開容易。

容易被甩得後退兩步,對上他的眼睛,語氣莫名地道:“我等著。”

容志成嗤笑一聲,理了理衣袖,伸手點了點容易,做了個摸脖的姿勢,隨後帶著狗腿子出了衚衕。

容易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輕咳了兩聲,低垂的眼睛看不清情緒。

系統擔心道:“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半晌容易才收拾好心情,平靜道:“沒事。”不論是當初山洞的毆打,還是今天的屈辱,他都會一一記住的,他會讓他知道辱人者人恆辱之。

回到小院,容易發現偏門的鎖都壞了,像是被暴力踹過,不在意的往裡走,兩個婢女站在門口等他。

仍舊無視,從她們身旁走過,路過碧荷時,容易腳步微頓,偏頭看了眼她微紅的臉,容易皺了皺眉,坐下後冷冷出聲:“出去。”

今天兩人倒是格外乖巧,不發一言的就出去了,看得容易眉心一跳。

“她倆倒是學乖了。”系統高興道。

容易卻沒有那麼樂觀,他可不認為是兩人學乖了,不知道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不是學乖了,是壞透了。”容易說了這麼一句,就休息了,留下系統獨自猜測。

今天真是夠累,做了這麼多事,閉眼前容易還在想這個家是真待不下了,希望張叔那邊動作能快點。

容易睡下後,另一邊崇光寺裡,趙恆才幽幽醒來,趙晉第一時間上前,握著他的手不停詢問。

“哥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渴不渴?”

趙恆虛弱地回握,眼前仍有金光亂晃,說的話也輕:“阿晉,別擔心。”

似是耗完了力氣,說完又閉了眼,趙晉顫顫巍巍的放下他的手,望向門口,何饒寧帶著大師走了進來。

“大師。”趙晉聲音乾澀。

普慈快步上前診了脈,轉頭輕聲安慰他:“沒事,他只是太累了,又睡過去了。”

趙晉雙手撐在膝蓋上,矇住了臉,惶恐不安的聲音傳來:“大師,哥哥他……”

普慈皺了下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多想,有容易在,他會解了此毒的。”

趙晉抬起頭來,像是突然發現光明,稍稍振作了點,偏頭看向睡著的趙恆,眼裡的希望與絕望交織,令他看起來像是要破碎一般。

一旁何饒寧見他狀態不好,催促他去休息,“將軍,我來守夜,你去休息吧。”

趙晉搖了搖頭,輕輕說了句他守夜,讓何饒寧下去休息。

何饒寧擔憂的看向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