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營地出來,寒墨一直跟在甦醒身後。
甦醒忍不住提醒她,
“跟著我也沒用,大家發現你是妖獸,照樣會殺掉你。到時我可不攔著。”
沒了禁魔鎖鏈,寒墨恢復些力氣。
雖然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可是曲線太過出眾,有些上下失守。
“我以前不是妖獸。再說,反正你救我一次,大不了命還你就是。”
這話的確不像妖獸,看著街上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介獸,甦醒問她,
“你說你是人,那是怎麼變成妖獸的?”
寒墨聲音低下去,
“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是怎麼死的。”
寒墨死在自已的婚禮上,那天她穿著白色的婚紗。
接親的新郎把她抱上婚車時,羞得她連頭都不敢抬。
可這不是幸福的開始,而是噩夢的降臨。
婚車被一輛超速的貨車撞得四分五裂,坐在後排的寒墨看到紅色的世界在眼睛裡翻滾。
更可怕的是,她躺在急救的床上,身體動彈不得,嘴巴發不出聲,卻能聽到各種機器滴滴的響聲,還有急救醫生對新郎的交待,
“她不行了。”
說到這,寒墨的眼睛突然閃出怨毒,彷彿回到了那間病房,
“我當時還想勸他,不要替我難過……”
甦醒驚訝的看到寒墨嘴裡的尖牙又齜了出來,嘴巴開始咧到耳後,一股寒意也隨之而來,凍得他打了個哆嗦。
任何人都會變得惡毒,只要她經歷了足夠的罪惡。
妖獸新娘的遭遇,讓甦醒也聽得毛骨悚然。
就在寒墨掙扎不得的時候,醫生突然又說,
“我們要抓緊時間,顧老那邊已經等不及了。”
“顧老?”
“對,顧群。”
顧群是雙流真正的大佬。
雙流城小,物資匱乏。大部分生活必需品,都靠顧家的運輸隊從別的安全區運來。
顧家不僅家大業大,就連雙流的獵魔人,很大一部分經費都是顧家資助的。
甦醒有點難以置信,這樣的大善人,怎麼會和寒墨髮生關係。
“他的血型特殊,和我的一樣。”
寒墨越來越失控,聲音開始發抖,
“我沒有死,我只是被他們打了麻藥。我躺在床上,我看得到他們用刀切開我的胸口,用針抽光了我的血。”
甦醒聽得頭皮發麻。
顧家早就盯上了寒墨,買通了新郎,活摘了寒墨的心臟,為了保證手術順利,還抽光了寒墨的血漿。
“那個衣冠禽獸,血管流著我的血,胸腔用著我的心,繼續做著你們的大善人!”
甦醒想要安慰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好。擔心寒墨繼續失控下去,只能轉移話題,
“那你是怎麼變成獸的?”
“我不知道,等我再醒來時,就已經躺在停屍櫃裡了。起初我凍得要死,從他們抽乾我的血以後,我就凍得要死。後來,我又開始喜歡寒冷的感覺。老楊會給我找些血,讓我活下來。”
芳草園的老楊頭,是唯一給寒墨一點溫暖的人了。
他還幫著把新郎騙到了芳草園,讓新娘吸乾了新郎的血。
看來,寒墨,真的是人。
可現在不是替寒墨討還公道的時候,雙流陷入混亂的時候,顧家是第一批逃離的人。
“我現在要去救妹妹。將來有機會見到顧家人,我會替你問清楚的。”
寒墨的故事很震撼,但是甦醒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辦法避開別人,把蘇梅轉移到地堡裡。
……
江海正在研究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