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深秋。

這幾天青城的氣溫驟降,街邊的樹葉都掛了黃,正是旅遊季。

白紓是在這樣的天氣中搬了家,那座春天梨花綻放的小別墅,往後就再難回來了。

決定買房是在年後那段時間,宗敘當時親自幫白紓篩選樓盤,很有心機的選了離自已近的幾塊地,璞園附近別墅區的御清園,華山壹號的公寓等等,再沒給她其他的選擇。

那天白紓看他的眼神就很耐人尋味。

宗敘只淡淡的笑,摸了摸她那時尚未漂金的一頭捲曲黑髮。

新房是在臨海的別墅區,白紓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那個院子,如果栽了梨樹也會很漂亮。

宗敘就如她所願的讓人移栽了梨樹進去,來年春天也會是滿園潔白的梨花。

御清園新房開火的第一頓,白紓邀請了朋友來一起吃飯。

請柬是宗敘親手寫的,她嫌累,唯獨落款倒是白紓的親籤。

宗敘開出的條件是一張請柬一個吻,但沒說吻完了要做什麼。

她壓根也沒多想,答應的很痛快。

宗敘的字多少人想求都未必求得來,一個吻而已,很值得啊。

白紓覺得血賺。

她後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得不償債了好幾天。

倒也是為難他,剛開葷沒幾天她就回組拍戲,然後就是受傷,他整整三個月都沒敢碰她。

就算她說自已沒事了磨人也只是做服務型選手。

忍者來的。

暖房的場面搞得並不隆重,但足夠用心。

中餐的籌備時間遠比西餐要久得多,廚師團隊下午就開始在廚房處理各種頂級食材。

白紓在後院的花圃裡澆花,宗敘幾乎把新家的所有雜務都安排妥當,從璞園撥了幾個人來幫她照料。

唯獨花圃這個事兒,她想親力親為。

她拿著灑水壺澆灌的仔細,宗敘就站在她身邊給她撐傘,避免午後的陽光將她曬黑。

白紓很無奈,“沒必要吧?”

宗敘:“因為曬黑鬱悶了一個周的不是你麼?”

她整張臉都黑了,瞥了他一眼不吱聲。

白紓過生日時宗敘帶她去了海島玩,生日當天她開了直播給粉絲趕海,大白天的在沙灘上亂晃。

東西沒撿到多少,人卻曬黑了。

其實只是黑了一點點,她還是悶悶不樂好幾天,好在她本就白,沒幾天就養回來了。

宗敘見她不高興,補救了一句,“嗯,是我。”

她慢悠悠的走到繡球樹旁,幽幽說了一句:“宗會長,我發現你很有老婆奴的潛質。”

她以為宗敘這樣的男人會不接受這樣的調侃,存了心的想挑事兒。

結果一回頭髮現人家還是一副平靜和煦的笑臉,嘴裡說:“不好麼?老婆。”

白紓覺得宗敘有點過分粘人。

只要不是在工作,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圍著自已轉,看護國寶似的。

殷勤的像大學時期每天早七點宿舍樓下給女神送早餐的男大學生。

小楓雖然沒被辭退換掉,但宗敘在她身邊多安排了一個女助理,叫明昭。

聽說是練綜合格鬥的,人狠話不多,只要她不在宗敘眼皮子底下,明昭就寸步不離的跟著白紓。

她最開始不習慣,還委婉的和宗敘說過幾次,都被無情的駁回了。

“挺好的,但感覺有些過分了。”白紓指尖戳了戳他胸口,“我還是喜歡你訓我沒良心,問我是不是知道加的是你的微信的時候,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

還偷偷摸摸換頭像孔雀開屏。

但白紓沒敢說。

宗敘趁機圈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