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正需要的是真愛。當兩個真實的人互相承認、接受,並且管理彼此的不完美時,真愛才會產生。」

這段話被宗敘標註了兩遍,乾淨利落的筆跡在旁,只寫了兩個字。

白紓找了支筆,在批註旁邊寫下——妙妙到此一閱。臨了還畫了個愛心。

很難想象那樣一個冷肅沉穩的人背後看這種情感類書籍,而且還格外認真。

這種人前人後的反差,讓她覺得宗敘有些跌落神壇,卻又無比真實。

人人都說他年輕有為,彷彿世間所有的誇讚詞彙都為他而生。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對待戀愛也需要報以學習的態度。

白紓從前也算是閱男無數,無論是有多高的社會地位或成就,都難逃他們大部分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這批人,大都溫和下帶著傲慢,為人處世上的面面俱到自不必說,但心底是不認同出身普通的人的。這種不認同不是會為難誰,又或者看不起誰,他們只是不在意。

從前她認為宗敘也是這樣的人,但今時今日突然覺得他不一樣,很不一樣。

房門處傳來解鎖的聲音,她抬眼一看剛過七點,快跑幾步出來,見到來人便沒有遲疑的迎面抱住了剛進門的宗敘。

他提前回來了!

忙了一天公事,他身上那身西裝還未脫去,左胸口處的金屬銘牌寫著——青城商會,會長,宗敘。

一把接住她,俯身將她托起與自已平視,眼神裡是化不開的甜蜜笑意,笑著吻上她的唇,一路帶著人走到沙發上坐好。

見到她,連聲音都柔成一灘水,“等急了?”

白紓伏在他肩上,撒著嬌:“有點急,又不那麼急。”

“嗯?”宗敘攬著她的腰貼近自已,柔軟的身軀貼上,便能掃去了一天的疲累。

白紓笑著主動吻他,“想快點見到你,但是又知道你在工作。”

“這麼乖?”

“嗯!”

她今天粘人的要命,不安分的蹭著,想要和他貼的近一些,再近一些。

宗敘知道她只是在撒嬌,卻控制不住逐漸明顯的燥熱和生理反應。他清了清嗓子,讓聲音儘量清明一些,“晚飯吃過了麼?”

“吃過了呀。”

她又湊過來要親親,像是不清楚此時的情況一樣,輕輕晃著。

那雙晶亮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直教人交付自已的三魂七魄,溺死其中。

宗敘有些難耐,遭不住她撲面而來的熱情,只得手掌錮住她作亂的腰肢,低頭埋在她頸窩平緩呼吸,“別動。”

白紓聽著這兩個字反而更想逗他。

她只笑,很是聽話的拉著他領帶往後撤了撤,“貼貼都不許嗎?”

領帶是素紋金色,在他頸間打了個交叉結,配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嚴肅又矜貴。

相貼的身軀拉開兩寸的距離,懷中的溫軟離開,宗敘又覺得心底空空的。

他時常覺得白紓轉給他三千塊那一晚,不是在和他置氣,而是真的想和他發生什麼。

他的手順著腰線向下在她豐盈的臀上捏了一下,“你說見面說給我聽的是什麼?”

白紓一臉壞笑,貼在他耳側說了兩個字。

宗敘的呼吸徹底亂了,抱著懷裡的人起身走向浴室,將白紓放在洗手檯上,兇狠的吻住她紅潤的唇不讓她再亂說話。

白紓被大理石冰的直躲,卻被宗敘一隻手鉗住下頜躲避不得。

她看著宗敘脫掉西裝外套隨意的往外間一丟,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釦子,嘴角噙著笑,十足的混不吝。

她伸出手在他肌肉上戳了戳,放鬆狀態下很是彈軟,可也知道蓄力的時候是多麼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