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

她放軟了語氣,就這麼貼在他頸側說著,所有的鬱氣都減了三分。

“一點點。”宗敘說。

“嗯?”她不解,起身看著他。

宗敘輕嘆口氣,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下,“所以你的理想型是什麼?”

“你不知道?”白紓說。

“我不知。”

白紓坐在他腿上,扯出他的領帶放在指尖纏繞著,“那我也不知道。”

宗敘拿她沒辦法,她永遠要先嚐到甜頭才肯說幾句好聽的,“不能哄哄我麼?”

“是你揣著明白裝糊塗。”

無論她佔不佔理,她都要說自已沒錯,還要反咬一口。

宗敘有些無奈,可她柔軟的身軀就貼在他的懷裡,溫軟馨香,心底的火也變成了小火盆,“我的錯。”

白紓知道他這幾天都攢了些氣,“我已經和我的理想型在一起了,他還要問我喜歡什麼樣兒的,宗會長評評理,他是不是有點兒虎?”

宗敘不知道‘虎’是什麼意思,但隱約能猜到幾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但白紓在哄他了,他就管不得什麼虎不虎狼不狼的,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臉上盛滿笑意。

“是有點。”

“嗯,可我還是喜歡他,虎點兒也沒事兒。”

宗敘心底那點酸意被晶潤的蜂蜜調成十足的甜,小火盆也熄了,笑著吻她。

她豈止是哄他,她還說喜歡他。

這是第一次,她說喜歡他。

“外面雨聲好大,我沒聽清,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千萬級的座駕,隔音效果頂尖兒的優秀,足夠阻隔窗外的所有風雨琳琅,他卻說沒聽清。

白紓:“虎點兒也沒事兒。”

宗敘又吻住她,十幾秒後說:“不是這句。”

白紓的唇被親的水亮晶瑩,她知道宗敘想聽哪句,但是又想逗逗他,看他沉不住氣的模樣。

她不說,宗敘就一直親她,直到她整個人都軟在她懷裡,杏眸迷濛著。

宗敘在她頸窩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熾熱的吻,一路吻到她耳後,溫聲哄著:“寶貝,再說一遍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他喝了酒嗓音都有些低啞,白紓只覺得自已整個人都要化掉在他這一聲‘寶貝’裡。

“可我還是喜歡你。”

他終於滿足,沉著的一張臉笑開,從酒桌上帶下來的怨氣散了個乾淨。

白紓幽幽看他一眼,難怪宗妍叫他‘便宜二哥’,兩句話就哄好了。

宗敘抱著她,牽過她的手放在臉側蹭了蹭,“以後別不讓我來找你,好不好?”

白紓果斷拒絕:“會被拍。”

“我會處理。”

“很貴啊!”

他能怎麼處理?花大價錢買狗仔手裡的照片,流水一樣的錢花出去,活像個長期飯票。

宗敘挑了挑眉,不以為意,“我缺錢?”

白紓沒理他,嗔他一眼就從他身上下來,靈巧的越過中控臺,預設了他的要求,“你今天住哪裡?”

宗敘神情未變,溫聲說著:“華山壹號。”

哦,他自已回公寓住。

“不和我回去嗎?”白紓看他的眼神有難掩的失落。

宗敘摸了摸她的頭髮,“晚上有會議要開,不能陪你,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找你,好不好?”

白紓聽到他是因為工作也不好再開口,被程闊撐傘送到了家門口。

兩個人隔著車窗和雨幕兩兩相望,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側臉的輪廓,他今天連下車送她都沒有。

白紓背過身佯裝在開門,嘴上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