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瞧瞧,這是誰家的醋罈子又翻了?”

他悶聲不說話,只垂眸睨著她,連笑也不笑。

白紓解釋的很認真,“只是同組搭戲的同學。”

“嗯。”

“我倆真的沒啥事。”

“嗯。”

“你幹嘛總這樣?我什麼都沒幹,天天拿這個說事兒,明昭是你拿來監視我的嗎?”

她有些急了,受不了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

最近宗敘總拿這個那個明裡暗裡的抱怨發小脾氣,哄又哄不好,一問就不說話。

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壞毛病。

她抱怨:“你到底要幹嘛?你不會要在求婚這天和我吵架吧?你不要太過分。”

宗敘湊近了吻她,品嚐她唇齒間的酸甜味道,“沒有。”

“那你黑著一張臉給誰看?你乾脆給我搞個紋身好了,就在額頭上紋‘男的勿近’,這樣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白紓伸腿踹了他一腳,還不待收回就被他捉住腳踝掙脫不得。

他被她的想法逗笑,難免腦補出了畫面,“黔刑是罪大惡極之人才受的。”

她腳踝被宗敘的抓的死死的,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白紓氣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佯裝掐他脖子。

“我就是罪大惡極攤上你個拈酸吃醋的老男人!”

宗敘任由她在他身上折騰,還要攬著她怕她摔下去,“老婆,我只是嫉妒。”

“嫉妒什麼?你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你就是想看我哄你,還要擺譜,是不是心裡在暗爽?”

他被看破也不改神色,茫茫海面只有他們二人,遊艇暫時停泊在此處。

他突然將她的長裙推了上去,手掌壓著她後腰讓人伏在他身上,細膩白淨的面板被他的唇一寸寸吻過,在鎖骨下三寸的位置突然吻的用了力。

“沒有擺譜,老婆。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剋制不住。”他沉聲說著。

將衣服為她理好,微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領口內的風光和那枚泛紅的吻痕。

白紓微微支起身子,鬢髮有些散亂,看著他嘆了口氣,“難道你想要我做家庭主婦,每天圍著你轉?你知道不可能的。”

“我沒那麼自私。”他說。

她就著這個姿勢伸手摸了摸宗敘的眼尾,睫毛隨著動作剮蹭過指尖,細微的癢。

“既然不是對我不滿,那是對我身邊的異性不滿?”

他笑著將她的手放在臉側,有些涼,“不是不滿,你應當也看不上他們。”

“我只看得到你,哥哥。”她存心哄他,又問:“那是為什麼不高興?”

他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屑於和別人爭風吃醋,可他最近又總是有情緒。

她看不破那種情緒。

氣氛陡然有些冷了下來,耳邊只餘下零星魚兒躍出水面的聲響。

宗敘凝望著她,這樣寂靜的夜裡,突然壓抑不住心底的傷懷。

“是時間。我總是不在你身邊,所以嫉妒每一個能靠近你的人。”

他自認沒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人也好事也罷,天大的事出了也總能扛得住。

唯獨時間不等人。

從前對於生日這件事向來秉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現在卻不太想過了。

生日是時間流逝的具象化表現,每到這一天就宣告著一年的時間又過去。

過往的三十餘年似乎沒有哪天是為了自已而活,宗家需要他在哪裡他就在哪裡,需要他成為什麼樣的人他就變成什麼樣的人。

直到愛上她,便覺得一分一秒都十足珍貴,他患得患失,不在她身邊的每一刻都難捱。

他恨不得生生世世與她就這樣流浪在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