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敘鬆開了手將白紓攬在自已懷裡,看著來人並不驚訝。

“大哥。”

宗朗看到那點猩紅,皺著眉問:“你帶壞人家抽菸?”

白紓剛要開口解釋,但宗敘比她嘴快,“我的不是。”

宗朗目光巡視過眼前的兩個人,方才他路過門口聽了兩句,雖說聽牆根可恥,他也不是故意的。

聽力好不能怪他吧?

白紓看著眼前足有三分像的兩個男人,那一次見宗朗時光線並不好,她只能觀察到七七八八,如今兩個人站在一起才能發覺的確是親兄弟。

只是氣質上截然相反。

他身上總帶著一股睥睨的傲,是掩藏不住的凌人之氣,相較於他,宗敘則內斂許多。

宗朗對宗敘問,“成了?”

宗敘垂眸看了白紓一眼,她識趣的抬步便要離開,又被宗朗出聲打斷,“留在這裡。”

宗朗有些嫌棄的走到二人面前,抱怨著,“回去又要先洗澡,你嫂子不能聞煙味。”

他正好堵住了白紓的去路,讓白紓想走也不能。

倒也不是怕宗朗,只是好尷尬,畢竟自已曾經懟過他。

彼時她也沒想過自已會和宗敘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早知道說話肯定客氣點兒了。

問就是後悔。

“嫂子身體還好麼?”宗敘問。

“一般,反應有些大,她很辛苦。只是連我也跟著吐,煩死了。”

宗朗嘴裡說著煩,實則臉上滿面春風,初為人父的驕傲喜悅在他臉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懷孕是很辛苦。”白紓不說話也是尷尬,索性搭腔。

宗朗目光轉向她,猝不及防的問,“為什麼不要代言?”

“你別說話,嘴那麼笨,自已的女人都哄不好。”他打斷想要開口的宗敘。

白紓有些無語,宗敘到底哪裡嘴笨?

他只是不願意說,說了就能把她感動的要死好麼?

但他確實很悶。

至於為什麼不要,也沒理由和他講吧?

見她不說話,宗敘牽了白紓的手就要帶她走。他這個大哥說話沒個正經樣子,他怕事情敗露。

宗朗目光灼灼的盯著白紓,攔住他們的去路,“我老婆還在家等我,我本來沒時間來這個破酒會的,白小姐猜我為什麼在這裡?”

白紓的腳步果然滯住,臉上的官方微笑有些掛不住一樣垮了下來,抬頭和宗朗對視。

他眼裡帶著促狹的玩味,“我...”

“宗朗!”宗敘覺得頭痛,宗朗又要胡來。

他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宗朗不理他,滿是譏諷的語氣自顧自說著,“我這個弟弟費盡心機的把我喊過來,無非是想要你給他個名分。”

“讓你給他個名分。”他重複強調了一遍。

“他為了給你Rosemary亞洲代言人的位置,集團讓利了兩個點,你五年的代言費都抵不過這兩個點的零頭。到頭來業績不好看,在股東大會上受人置喙的人是我。”

“但是他做這些你好像並不領情哦。”他尾音拖得很長,嘴角帶著陰惻惻的笑,“白小姐,有時候人不能太清高,那樣會顯得不知好歹。”

白紓只一字一句聽宗朗說著,心裡卻慢慢鎮定下來。

人有時候就是有點賤,比如這個時候宗朗說她不知好歹,她反而沒什麼太大反應。

因為這種話聽過太多了。

就像是每天吃殘羹冷飯的人,突然有一天得到一根美味的雞腿,她會懷疑這雞腿裡是不是有毒。

但如果還是那碗剩飯,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吃進去。

“宗朗先生,人有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