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兒還沒有盡興的意思,她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宗敘看了看時間,將她攬進懷裡問,“還要逛?”

他怕白紓走太多路累到。

她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已經回到了起點,喃喃一句,“餓了。”

他覺得白紓今天有些不在狀態,也不好意思問是在為港城的事煩心...

還是覺得他昨晚第一次表現的不好?

她一向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今天卻格外忍得住。

他開始有些理解顧瑞明說他這個人太悶是什麼意思。

這種感覺就像是對方是一塊原石,而自已是一個沒有任何工具只能急的原地打轉的買家。

迫切的想剖開看看石頭裡面是什麼樣的。

其實白紓只是在想要不要回港城,不知道宗敘想的那些心思。

餐廳已經備好這頓遲到的午飯,白紓只顧著吃餐盤裡時不時出現的食物,宗敘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全然沒發現宗敘打量她的眼神。

眼前多了一塊火腿配蜜瓜,Gran reserva級別的伊比利亞火腿用來配水果有些暴殄天物。

“在想什麼?”宗敘問。

白紓終於抬眼看他,說:“在想要不要回港城。”

他鬆了一口氣。

“我不懂他怎麼想的,明明有家庭還要出去拈花惹草。”白紓狠狠戳向那塊蜜瓜,“渣男。”

她不願見唐德曜,就算是已經做過鑑定的親生父女,但對於白紓來講她更在意這個男人帶給母親的傷害。

宗敘看她的動作不由得又深吸一口氣,“你討厭他。”

“討厭啊,爛黃瓜!”

她突然抬頭看向宗敘,眼神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彷彿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任何雄性生物都會和蜜瓜落得一個下場。

宗敘平白受了場無妄之災,不禁失笑,“別這麼看我,我乾不乾淨你最清楚。”

白紓聽了他的話,心口的那股氣突然就散了,臉頰暈上一抹霞色,她也沒想到宗敘這個年紀昨晚還是第一次。

關於這方面最初她並沒有抱著不切實際的期待,但是現實確實有些離譜,他還真就是乾乾淨淨的。

“為啥啊?”白紓很好奇。

宗敘看著她一臉純潔的求知慾,斟酌了許久措辭,才淡淡說道:“家教好。”

宗家一向家教甚嚴,宗子騫對這兩個兒子除了要求他們繼承家業、奮發上進,還要求潔身自好。

關於這一點父母身體力行的統一戰線,宗家三個孩子自小生活在父母恩愛的家庭環境下,自然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尤其是宗敘這種三十幾年連戀愛都沒談過的純情處男。

他的人生一直很忙碌,年少時的學業,青年時的歷練,待到離開軍中又開始為萬世集團奔走。

再到宗朗解決了人生大事接手集團,次年他才到商會任職,生活的自在輕鬆了一些。

也是在宗朗回國結婚那一年,白紓的旅行綜藝開播,也是在那一年,他得知了白紓的身世。

那一年是他按部就班的枯燥生活變得多彩的開始,那一年他三十歲。

白紓沒再追問,盤子裡那塊被戳的不成型的蜜瓜被宗敘拿走,換了一塊漂亮的給她。

“港城的事隨你心意最重要。”宗敘說。

她側過頭看著餐廳旁的造景魚缸,空蕩蕩的只有一尾龍魚,通體呈白金色,在水中安靜的懸浮著,隨著水波尾鰭盪漾泛出金屬感的光澤。

“那麼大的缸為什麼只有一條魚?”

宗敘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耐心解釋,“奇數為陽,偶數為陰。從風水的角度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