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問我喜歡你什麼?今日我的答案依舊,什麼都喜歡。於我而言這個答案可能過於主觀,但我面對你時常沒有理性和標準。這樣是不是很滿足你的小惡趣味?”

白紓捏了捏他的手指,被他看破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回握了下繼續道:“你喜歡看著我為你沉淪,我知道,你喜歡我為你這樣,但我又何嘗不喜歡?我喜歡被你一次次打破標準底線的感覺,那代表著你走進我的世界,與我密不可分。”

“我今天其實沒有準備稿子,所以有些語無倫次。也許今天的我很感性,選擇在日出時分向你求婚,是因為正式交往的第一天我們一起看了日出。那天你成為了我的女朋友,我的愛人,你讓我站到了你的身邊。”

“那天不算完美,彼時天氣寒冷,你我之間尚未坦誠相待,我們有許多對方不知道的小秘密。但今日天氣晴朗,我們深愛著,已經是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兩個人,完美無缺,足夠彌補當日的所有遺憾。”

“這是我想給你的婚姻,這場婚姻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像你本人一樣通透真摯的愛,只有這樣才配得上你。我不願你受任何委屈,哪怕是來自於我的也不可以,所以這場求婚來的有些遲,原諒我直到今日才向你坦白一切。”

“此刻天地同證,我對你已無所保留,允許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宗敘取出絲絨盒子中的戒指,無比鄭重的問:“白紓,嫁給我。”

白紓的眼淚早就模糊了雙眼,這是宗敘第一次坦白他對她的感情。

他說了好多話,最多的一次,說了好多她尚未看清的情緒,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他的愛到底多麼可貴珍重。

她看著已經躍出海平面的紅日,愛人親人朋友都在身側,如何能辜負此良辰美景?

白紓向他伸出手,笑容明媚,控制不住哭聲的哽咽問:“留多久?一輩子?”

那枚戒指再度被戴到她的無名指上,帶著他指尖的溫度,濃郁的鴿血紅,像天邊新生的太陽一樣。

“我恨不得是生生世世。”他說。

他們擁抱,親吻,天光乍破遇,以期暮雪白頭老。

他們無比確信,彼此會陪伴依偎著,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