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歪頭想了半天,最後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屬下考慮過了,屬下還是寫文比較擅長。”

“寫文倒是可以。”

季宴禮輕輕笑了笑,狀似不經意開口道,“外面還有許多人在打聽子衿的訊息。”

沈傾才不怕別人打聽呢。反正她現在已經不叫子衿了,又換了另外一個馬甲。

她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季宴禮又幽幽出聲道,“外面的人遲遲找不到子衿的下落,如今也有許多人懷疑子衿和沉吟其實是同一個人。”

沈傾臉色頓時一僵。

“這不可能吧。”

她半信半疑道,“子衿和沉吟,一個寫的是諷刺現實的文章,一個寫的是風趣幽默搞笑的故事,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季宴禮睨她一眼,“風格不同,文風和文筆卻大差不差,只要是能看得懂文章的人,自然會懷疑。”

這些人是魔鬼嗎?

她都換了個文風和馬甲了,竟然還能有人將子衿和沉吟這兩個馬甲聯絡在一起,他們這是要上天嗎。

沈傾默了默,抱著一絲僥倖,“屬下可以一直換筆名,他們總不會扒著我不放。”

“天真。”

季宴禮輕笑出聲,“當年的文華先生,何嘗不是換了無數的名字。”

沈傾嚥了咽口水,“文華先生當年,也曾換過筆名嗎?”

她還以為文華先生過於剛直不懂得迂迴行事才導致禍事,如今看來,倒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文華先生換過的名字,多如牛毛。”

沈傾不解,“如此,文華先生為什麼還會被……”

後面的話,沈傾沒有說出口。

主要是文華先生的死,每一個有識之士都會為之動容,輕易不願意提起此事。

沈傾欽佩文華先生這樣有風骨的人,自然也不願意提起。

季宴禮眸色變冷,似是想到了什麼,“當年死的文人,不止文華一人。他們的目標是文華,然而槍殺的人,卻不止文華一人。”

“為何?”

沈傾瞪大眼睛,繼而突然反應過來。

文華只有一個,然而死了的人,卻不止文華一個。那些死了的人,有可能是被誤殺,也有可能是被懷疑與文華有關係。

總之,敵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沈傾想明白這些,頓時氣憤不已,“那些人真是畜生不如!”

正氣憤時,腦門上被一隻手像順毛一樣輕輕摸了摸。

“彆氣,那些人已經被我殺了。一個都沒有放過。”

沈傾:“……”

沈傾原本氣憤的表情,因為季宴禮這一句而破功。

她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繼而感慨道,“外人總說三爺兇狠殘暴,我卻覺得三爺雄勇無比。”

“他們若是知曉三爺所做的事情,定然會後悔那樣非議三爺。”

季宴禮抬眸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開口道,“看在你還算乖巧聽話,又會說好話哄人開心的份上,我便允了你的提議,給你漲薪資。”

沈傾聞言,眼睛倏的一亮,“三爺說的可是真的?”

季宴禮不置可否,又補充道,“不過,月薪得漲,活也得加,季公館裡從來不會養閒人。”

沒等季宴禮說完,沈傾臉色便是一垮。

不養閒人,那也得有活讓自己幹才行啊。

她不滿得悄悄嘀咕了一句,“說的倒是好聽,說到底還不是不願意,就拿活計做藉口。”

季宴禮聽著頗有幾分好笑,“我何時不願意了?”

季宴禮面上透著幾分懶散的笑,然而沈傾並不買賬,她暗